半晌,張景濤摸著腦袋,猶猶豫豫開口,“你還是等葉姐回來問她吧。老大,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葉姐讓做的!”
正說著,張景濤慌忙下車,又把車鑰匙扔給張雲,“老大,我就先走了,家裡面還開著薯片呢,吃晚了就不脆了,不能浪費。對了,下次有機會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張雲接過鑰匙,有點摸不著頭腦。
蝶雲養顏館前臺。
杜思思剛想要起身迎客,待看清張雲模樣,嚇得臉色煞白,“雲,雲哥,你,你這是怎麼了?”
經歷大戰的張雲衣裳襤褸,身上除了傷口就是血漬。所以他臨時穿了一件車裡的防護服,不過臉上的傷口還是沒遮住。
張雲也意識到自己的模樣怪異,連忙解釋,“剛剛騎腳踏車的時候不小心摔進溝裡了,衣服穿不了了,只好套上這個。你們老闆去接的我,應該快回來了!”
杜思思慌忙上前,“雲哥,你傷得嚴不嚴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不礙事!”
張雲抬手阻止,“就是皮外傷,我自己塗點藥就好了!待會兒老闆回來,你就說我在樓上!”
杜思思點頭,擔憂又好奇地看著張雲上樓。
在她的認知裡,這個老闆的同父異母哥哥是個很奇怪的人。張雲的每次出現都讓她意外,而且身上有著他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氣息,和周圍略有脫節。
察覺到目光注視,走上臺階的張雲猛然回頭,“思思,你怎麼了?”
“沒,沒事!”
杜思思紅著臉低頭。
“嗯!”
張雲轉身繼續上樓,熟練輸入密碼,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佈置偏古風,又很簡潔。
房間密閉,裡面充斥著藥香味。頂上是罕見的照明瑩珠,光線明朗不刺眼,中央是一具三足青銅鼎,兩邊是擺著瓶瓶罐罐的架子。
張雲脫掉防護服,袒露上身。
胸前是一塊塊見血的紅斑,還伴著輕微的肉香。這是當時火雀灼燒留下的痕跡,路上皮肉破了。
直到現在,灼熱感也還在持續。
殘餘的火元素一直在侵蝕他的的身體。
這是非常詭異的傷勢,明明傷口處灼熱感極強,似有裂火炙烤,但身體外的微毫範圍卻感知不到,高溫彷彿只針對血肉。
其他地方的黑色是張雲的靈力淤積所致,用來抑制火元素的擴散。
他走向一旁的架子,從上面取下一隻貼著“回春丹”標籤的玉瓷瓶,倒出藥丸直接吞服,然後盤坐在蒲團上打坐。
半晌,藥力擴散,分攤在傷口周邊。
燒傷處慢慢結痂。
然而傷口又很快復發,火元素烤著血肉滋滋冒油水,張雲疼得額頭冒汗,撐著地板大口喘氣。
不死心的張雲又連吞數顆藥丸。
……
傷口在癒合與復發間左右橫跳,張雲咬著牙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