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安安啞口無言……
她和葛蓓蓓是堂兄妹,只不過葛蓓蓓的父親,也是她的叔父安於現狀,不思進取,而她的父親出國成一番事業,還和外國皇室之間多有往來。
正因為如此,她一直對華夏的一切嗤之以鼻,卻忘了她也是從這裡出來的人。
蘇夭其實不是很懂她所謂的優越感從何而來,只說外語也並不是一件可以值得驕傲的事情。
她從小學習的是華夏傳統的水墨畫,大一點的時候才有錢和機會接觸到西方的油畫。即使看多了西方繪畫中金碧輝煌的場景,她也並不羨慕,內心裡還是江南煙雨的一汪淺水,一隻小船。
或許她的話從頭到尾到沒有什麼諷刺意味,只是不懂。長得靈氣逼人,一顰一笑皆生動的小姑娘只是睜大了那雙粹了星光的眼,疑惑不解。
但是這讓葛安安很是難堪,秀麗的臉蛋像是抹上了熟蝦的紅色,顏色一直爬到脖子上。
就在這時,小姑娘脆生生地出聲,遂是指控制,沒有一絲的震懾和威脅力,“既然不是你關的,你為什麼剛才不給我開門呢?”
葛安安眼皮一抖,這不會是個傻子吧!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葛蓓蓓那個笨蛋是怎麼連這樣的小女生都玩不過的呢?
她正了正身子,雙臂仍環繞在胸前,露肩的紅色一字連衣裙肩帶有些下滑,雖然笑著實際上卻沒有一絲笑意,“這麼明顯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你和姜林逍不適合。”
身高矮了半頭多的蘇夭抬著頭盯著葛安安,臉上無風無雨,“為什麼呢?”
葛安安踩著高跟鞋,一點一點逼近她,直到她說話的吐息能吹動蘇夭嬌嫩臉上細小的絨毛,“你以為你只有一張臉就可以入姜家的大門嗎?姜阿姨可就是討厭你這種型別的女孩子呢!”
蘇夭天生長著一張無害純真的臉,再加上本來腦袋就受到過重創,整個人基本沒什麼氣勢,在葛安安面前就像羊入虎口。
她的表情很糾結,瓷白如玉的小臉拉了下來,葛安安正準備乘勝追擊之時。
小姑娘伸出瑩白好看的玉手替她拉上了掉下來的一字裙肩帶,一臉無辜的表情,“要走光了。”
葛安安:……(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但是下一秒她就快要被氣炸了。
蘇夭沒有理她就走了,禮貌地和她告別,“我先回去了,好冷哦!你也早點回家吧,拜拜!”
臨走順手貼心地關上了門。
葛安安在裡面打不開門,整整凍了一晚上。
……
蘇夭從大禮堂出來時,明月高懸在鋪滿細碎星光的黑色穹頂上。
她一出門,就看到一輛飛馳的黑色布加迪威龍停在了她的面前。
姜林逍從車上開門下來,大長腿兩步並作一步,一瞬間便衝到了蘇夭面前,將嬌小的女孩納入懷中,寬大溫熱的手掌緊緊環住女孩纖細的腰線。
“么兒,你還好嗎?”姜林逍清俊精緻的臉上有一絲倦意,伏在她白皙圓潤的肩頭上微微喘息。
掛了班如雲的電話之後,他就丟下了一大家的客人。不顧應酬之後的倦意疲憊,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還好她沒事。
看他的樣子很疲倦應該很難受,蘇夭抱住他的肩膀,輕輕的點頭,“沒事。”
一對璧人在月光下相擁了好久。直到姜林逍發現懷中的女孩,冷得微微顫抖,但是卻一聲不吭。
顧及他的感受,僵直著保持這樣的姿勢,讓自己能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靠著她。
雖然他也並沒有完全靠著她,但並不妨礙有一股暖意縈繞在姜林逍的心頭。
蘇夭穿的實在有點少,被夜晚的這個冷風一吹,明天準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