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悟道樹下的意念那是一種極品大補，那是一種靈感，睿智，頓悟相結合的話，那麼，現在虛空中的意念，那就是兇狠，瘋狂，也是一種戰意。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天下無敵，捨我其誰，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的意念無法選擇。

準確的說，在悟道樹下，我可以選擇性地吸收意念，壯大自己。

一些雜亂的意識，我可以放棄吸收，我會吸收一些意識和我相近的，柔和的意思。

總之一切都可以自由選擇。

如今不行，天地間的意識，每一股都極為強悍，兇猛。

甚至可以說，每一股意念都比我強大，我就是惡狼群中的綿羊。

即使我小心謹慎，也沒有任何用。

或許，這裡在許多年前經歷過殘酷大戰，而且最為關鍵的則是，無論荒獸，還是人類，他們修為等級都極為恐怖。

因此他們即使是戰死，依舊有不屈的戰意凝聚虛空。

當初，我第一次來到這神秘空間的時候，曾經看到了虛空中有大批兵馬，這些應該是他們死後的意念匯聚成兵。

這些兵或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或許依舊殘留最後一口氣，他們要跨越無盡海域，到大海的盡頭。

此時此刻，神秘空間到處都是散亂意識，倘若這些意識和先前意念成兵一樣的，那麼，我恐怕也會聚念成兵，和那些兵一樣，都前往無盡海域了。

“戰，殺！”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股意念中的戰意，殺戮，無論我願意還是不願意，那都開始和我意識相互融合。

現如今，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固守，守護我本身意識，讓我堅挺活下去。

至於我是否會成為殺戮，戰爭狂人，那一切都不重要。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這也是我唐風活下去的不屈念頭。

我的意識足足在虛空中修養吞噬了一個星期，強大自身。

如果不是這神秘的空間，假如我依舊在荒獸森林內，哪怕沒有笛聲，沒有任何攻擊，我的意念也會消散，自己也徹底死亡。

可是，神秘空間內，我卻堅挺地活了下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用來行我現在的意識算是恰到好處。

以往的仁慈依舊在，但卻多了一種殺伐果斷。

“不死功法，凝聚我身！”我努力地凝聚，並且在最短時間內，逐漸地重生。

“尊級上段巔峰境！”依舊是受傷之前的修為，我目光卻多了一種深邃。

“無盡海域，在無盡海域的盡頭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每一股意念都要前往無盡海域盡頭？”我內心也充滿疑惑。

可以說，在先前融合的意念之中，全部都是征戰，殺戮，但是他們都希望前往一個方向——無盡海域的彼岸！

我本就想到無盡海域盡頭去看看，所以和那些意念不謀而合。

一路之上，依舊是數不盡的骸骨，因為我本身和上次相比強大了許多，因此我更能確定這些戰死之人和荒獸的強大。

中途，我沒有停頓，直接到了海邊，看著茫茫大海，我內心頗有幾分感慨。

隨手拋一根浮木於海面，我緩緩降落在浮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