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氏現在是完全牽怒到公公的身上,反正提起來就沒有好臉色,再想到女兒,就又哭了起來,“當年是我的錯,讓她去謝家受了那麼多年的罪,現在回想起來,悔不當初,我怎麼能這麼狠的心,縱然是回舒家去,也不能將自己的女兒讓出去。”
“母親。”孔澄是越勸越嚴重。
硯姐從外面進來,“母親,姐姐吉人天下,定會沒事的。”
“硯姐。”看到小女兒說話了,小舒氏忙拉過她的手,“硯姐,你總算是說話了。”
硯姐笑了笑,“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那點事算什麼,母親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以姐夫的能力,定會尋到姐姐的,母親等好訊息便是了。”
硯姐勸了一番,小舒氏也淚了,待她睡了,兄妹兩個才退出來。
“四哥看著我怎麼不說話?”
孔澄,“硯姐變了,有些不認識了。”
“我哪裡變了?”
“元娘出事你很高興?”
硯姐並不迴避他的目光,“四哥在說什麼?姐姐出事,我怎麼可能會高興呢。”
“可你眼裡的笑意是真的,這幾個月你一直不愛說話,元娘出事之後,聽說你還讓人去外面買了話本子回來,更是胃口也好了,不是嗎?”
“府中長輩們心情都不好,我總不能讓他們擔心,原來我這樣做卻是讓四哥誤會了。”
“硯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元娘有意見,明明你們姐妹感情很好,只希望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吧。”孔澄大步往外走,“世上沒有親情重要的東西了。”
取與舍都看你自己吧。
硯姐面上的笑深了幾分,親情?若真是顧念親情,又何必勾引白品心心念著她?若是真有親情,又為何明知白品心中有她還不說出來?
硯姐在發現白品心裡藏著的女人是誰之後,整個人差點直接找謝元娘問問,可她忍住了。
忍住了,卻又攔不住她的恨。
她恨白品的被判,更恨謝元孃的隱瞞。
可老天爺開眼了,不用她做什麼,謝元娘就出事了。
憋在胸口的那口惡氣,總算是發洩出來了。
半年後,顧遠遠在外面,收到府中的來信,他擰了擰眉,“江義親自回去,府中的喜事我就不參加了。”
江義的身子一僵,“二爺,我留下來陪你。”
府中的大少爺成親,已經拖了幾個月,就盼著二爺回去,如今只有二爺這一個長輩子,他不回去,這也說不過去。
何況二爺這邊的假也快到日子了,二爺再不回去,聖上那邊也要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