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來,陳氏也有些好奇。但也感覺並不意外。畢竟自古以來,公主配狀元郎或者探花,比比皆是。
二公主正好可以趁著大皇子風頭正盛,把狀元郎定下來。
“雖然……看起來是這樣的。”姜舒窈斟酌著用詞,努力想讓父母比較好接受一些:“可是,我意外聽到,二公主心悅的,似乎另有其人。”
“呦呦為何這樣說?”姜緒有些疑惑,但又相信女兒不會輕易說出口:“可是聽到了什麼?”
“宴會途中,女兒覺得有些悶,想透透氣,卻意外聽到,二公主與一男子在說話。”
姜舒窈省略了那兩人在幹不可描述事情的事實,簡略解釋道:“我聽二公主喚他‘孫郎’,問他可願同自己一起了。而那男子也應了,說‘必不會辜負二公主的心意。’言談間,兩人還一起憧憬了婚後事宜。”
“姓孫?”若是今天之前,讓姜緒想一個姓孫的人,他還絕對想不起來。然而今日,誰都知道有一人作詩竟然令鍾欽都自愧不如的,他便是姓孫。
果然,下一刻便聽姜舒窈緩緩說道:“那男子的聲音,女兒聽著,倒像是適才大出風頭的孫質。”
孫質啊。姜緒與陳氏對視了一眼,兩人一時間沒再說話。姜舒窈回來前,他們還剛聽到這件事情呢。
然而,科舉考的可不是作詩,孫質便是作詩勝過了狀元郎,又能怎樣呢?所以,最初,姜緒完全是一笑而過罷了。
現在,再想這次宴會,姜緒忍不住皺眉。難不成,二公主就是為了給孫質造勢?孫質有何特殊的能力?
姜緒越想表情越是凝重。他心下決定,要讓手下去查查。
“呦呦覺得,那人可有何厲害之處?”顯然,陳氏同姜緒想到一起了。雖然只是短暫接觸,但她女兒一向敏銳,說不定能看出來。
姜舒窈的內心非常一言難盡。她斟酌著用詞,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對孫質的概括。畢竟,如果可以用現代詞彙,她估計就會直接說:普信,下頭,還pua。
“我聽公主問他,如此有才華,為何不願意參加科舉?那孫公子道,是自己無心朝政,淡泊名利;後來,他又說自己家中只有兩個嫡子,想要二公主下嫁於他。”
姜舒窈儘量客觀的表述,努力不摻雜客觀感情。否則,她怕她會忍不住表現出自己的無語。
姜緒:……
陳氏:……
一時間,兩人的臉上皆是一言難盡。姜舒窈覺得,有史以來,什麼身份都沒有,還想些讓公主下嫁的,怕是沒幾個吧?
“那二公主,可有答應?”陳氏早些年一直養在深閨中,成親後又一直深居簡出,平日裡接觸的腌臢事也比較少。
想來,她應該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男人的存在。
“公主並未答應。”眼看陳氏鬆了口氣,姜舒窈不忍心地又加上了後面的話:“不過,後來聽孫公子憧憬了一番成親後夫唱婦隨,遊山玩水的生活,有些動搖。”
陳氏扶額。像那個孫質一般的情況,無官無職,還沒有家世的人,想娶京城中隨便一戶富貴人家的嫡女都要掂量一下,居然還能攀上二公主這樣的高枝?
而二公主……若是她真的為了一個男人下嫁,怕是會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