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安延之驚喜萬分,“姐姐從哪裡學的醫術?好厲害呀,姐姐好厲害!”
“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我一定會治好你,你就安心養病,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蹦蹦跳跳,跟好人一樣了。”安雪凌捏捏安延之的小鼻子。
想想延之都十三歲了,再過一年,就該行及笄之禮了,可因為常年受所中之毒的折磨,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雖然身高還湊合,卻瘦的厲害,簡直就是皮包骨,太可憐了。
等給他解了毒,一定要給他弄些藥膳,好好補補身子才行。
“嗯嗯!”安延之目光炯炯,連連點頭,好不期待。
“延之,記住。”安雪凌忽然鄭重地說,“我們只有一個母親,趙秋容不配我們叫她母親,以後不要再叫母親‘娘’了,就叫母親,知道嗎?”
卓氏呆了呆,又要流淚。
她現在是妾室,子女是不能叫她“母親”的,可是女兒的意思,她了明白,這孩子,是越發體貼心疼自己了。
安延之根本就不多問,對安雪凌無條件信任,用力點頭:“知道了,姐姐!”
本來卓氏對安雪凌的醫術還有些懷疑的,可現在安延之一醒,她就完全相信了安雪凌,對安延之的好起來,也信心倍增,趕緊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可口的小菜,母子三人邊吃邊聊,都十分高興。
結果沒到晚上,安良弼和趙氏、安月華全都來了,一進門,安良弼就怒氣衝衝地說:“那沒用的東西在哪裡?”
卓氏正要告訴安良弼,安延之醒來的好訊息呢,被他這一質問,有些發懵:“什麼東西?老爺說什麼?”
趙氏嘲諷道:“卓婉茹,你也知道你生了對不成器的東西啊,老爺說的是安延之,他人呢?”
卓氏頓時面紅耳赤,更是一陣悲哀:自己跟老爺結髮夫妻這麼多年,在老爺心裡,延之就是物什一樣的存在嗎?“延之醒了,雪凌陪著他在後面散步。”
趙氏驚了一下:“什麼?安延之能下床了?這怎麼可能!”
明明就快死的人了,不但說醒就醒,還接著就能下床走路,安雪凌那賤人究竟從哪學來的醫術?
如此,就越發留她不得了!
卓氏淡然道:“剛剛能下床而已,還走不穩。”
才說到,安雪凌就扶著安延之進來了,他興奮地叫:“父親,我能走路了,父親!”
安良弼一回頭,登時嫌惡地後退好幾步:“滾開!得了這種髒病,還出去丟人現眼,還不如死在屋裡的好!”
安延之如同遭了當頭一棒,儘管因為臉上的膿包,看不太清表情,但他遭受的打擊,瞎子也能看出來。
他醒了,父親難道不應該為他高興,過來抱抱他嗎,怎麼還罵他?
安雪凌冷了眼神:“父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