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本王的身份了?”龍擎淵用並不是疑問的語氣說。
小女人對他的態度,與以往不同,有種知道了他秘密的小得意——儘管她自認為掩飾的很好。
安雪凌吐了吐舌:“我表現的這樣明顯?”
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無華宮主就是龍躍國皇上的弟弟,燕王龍擎淵。
她向來只知道燕王,不知無華宮主與燕王竟然是同一個人,相信世人也並不知道,看來龍擎淵是有意隱瞞——之前她和世人一樣,以為無華宮主叫苗天縱。
龍擎淵抬手,掐住安雪凌的脖子,不過並沒有用力:“知道了本王的秘密,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在使出“九洲印”的絕學之時,他就知道會暴露身份,世人誰不知,“九洲印”是燕王獨門絕學,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從這一招上判斷他的身份,百分之百準確。
但他別無選擇,也無所謂被安雪凌知道,當時他根本沒有多想,只知道不能讓安雪凌被妖魔所傷,如此而已。
“我不會說出去。”安雪凌在龍擎淵眼中看不到殺機,但她還是覺得一陣窒息。
“只有死人或者本王的人,才會替本王保守秘密。”龍擎淵摸著安雪凌的脖子,往下摸去,“所以,你要麼死,要麼做本王的女人,自己選。”
安雪凌按住龍擎淵不安分的手,面不改色:“首先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其次,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條件。”
“你還想跟本王談條件?”龍擎淵眼睛微微一眯,“女人,你弄弄清楚,是本王在給你選擇,不是你給本王約束什麼。”
女人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別人若知道了他的身份,必然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她倒好,不但一點不怕,在他面前反而更加隨意,甚至連“臣女”都不自稱,就是你呀我的,該說她膽子大,還是沒心沒肺,或者是不知死活?
“我知道,我的條件並不違揹你給的選擇。”安雪凌把龍擎淵的手扔開,“我這個人最煩後宅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因為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耐煩把心思浪費在那種無聊的事上,所以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可以,但我只能是你的妻,唯一的正妻,你不能納妾,怎樣,答應嗎?”
龍擎淵聽安雪凌這一番話,並不感到憤怒,而是非常驚奇:她是哪來的自信和底氣,敢對他開口,只能有她一個女人的,而且還要是正妻?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到第二個讓他放不下的女人,可她說出這話來,不覺得太狂妄嗎?
“不能接受是吧?沒關係,這種事當然要你情我願,強迫什麼的,就沒意思了。你當我沒說,我也當你什麼都沒說就好了。”安雪凌笑笑,起身要出去。
雖然這結果在她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呃,覺得很失落,自嘲地想堂堂燕王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屬國侯府的庶出之女,而放棄那些鶯鶯燕燕?
故意說出這些話,表面是為了讓龍擎淵放手,其實,她是為了讓自己死心罷了。
手腕一緊,龍擎淵抓住了她,非常用力。
“幹嘛?”
“女人,你好大的口氣。”龍擎淵一個用力,把安雪凌拽倒在自己懷裡,雙臂圈緊,“撂下話就走,當本王是什麼?”
“我的口氣是大了點,不過也是我的真心話,更是我的底線,要不要答應在你,何必惱羞成怒。放手。”安雪凌掙扎,卻換來龍擎淵更加用力氣的鉗制,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龍擎淵嘴唇靠近安雪凌的耳朵,輕輕吮吸了一下:“本王何來的惱羞成怒,女人,聽清楚,你只有選擇死或者做本王的女人,沒有其他選擇,若再跟本王逞強,本王現在就要了你。”
“我早說過,你非要如此的話,請便。”安雪凌乾脆不再反抗,溫順地躺在龍擎淵懷裡,仰臉看上去,“你修為比我高,身份地位更不是我所能比的,你要把我怎麼樣,我無法反抗。”
龍擎淵哼一聲,看起來心情不錯:“你知道就好。”
“你要我也可以,但你記住,我一輩子只會有一個男人,你要了我,我就會纏著你,粘著你,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安雪凌拍拍龍擎淵抱著她的手,“不想被我纏著,現在放手還來得及。”
龍擎淵卻被安雪凌的話,深深震撼。
他第一次聽一個女人說出這樣大膽露骨的話,如果是別的女人,他一定會一掌將其打飛,可是安雪凌這如同宣誓一樣的話,卻讓他心底某處被觸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聽過這些話,而且讓他身心舒暢,聽多少遍,都不覺得厭倦。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他對安雪凌這種莫名的熟悉,才是他一直放不下她的根本原因?
“放手啊。”安雪凌扳龍擎淵的手扳不開,十分無奈,“你再不放手,我可自動以為,你是答應我的條件,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了?”
龍擎淵鬆了手。
安雪凌心中的失落絕不在面上表現,站起身來,笑的很灑脫:“這樣不是很好?我就不說什麼做朋友之類的話了,你那麼高高在上,我也高攀不起,這次你救了我,我欠了你恩情倒是真的,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雖然我可能為你做不了什麼事,不過我會盡力。”
龍擎淵沒有說話,看著安雪凌的眼神,帶著探究。
“我這小廟供不起你這大佛,你現在已經好多了,回去休養吧,我師父之前給我的一些丹藥,你有需要的都拿去。”安雪凌把放丹藥的盒子拿過來,放在床頭櫃子上,開啟蓋子,一副任君挑選的模樣。
龍擎淵掀被子下床,對那些丹藥,看都不看一眼,問:“你的醫術究竟從何而來?”
手下回報,安雪凌最近給人看病看的風生水起,讓一直以為她只是隨便說說懂醫術的他大為意外,同時也十分不解,她的醫術,到底是怎麼忽然就這樣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