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巴沙將軍感覺今晚的心情特別的煩躁。百戰軍人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煩躁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他可不是像假阿布扎比那種草包將軍,巴沙將軍的軍人履歷裡,光是衛國戰爭和平息內戰的作戰記錄,就足足有三十幾次,是真正的鐵血軍人。
窗外大功率的探照燈全都開著,荷槍實彈的傭兵們一絲不苟的按照巡查路線巡邏著。
巴沙將軍煩躁的將菸頭扔在地上掐滅,衝著門外執勤計程車兵喊道:“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
“報告長官,一切正常。”士兵推開門舉手敬禮,話音剛落,從外面跑進來一名士兵,讓巴沙將軍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下意識的將腰上的手槍抽出來放在手裡。
“報告!”看到軍官抽槍,傭兵也嚇了一跳。連忙打了個敬禮說道:“所有物資已經裝載完畢。”
“滾!”軍官氣得將槍放在桌子上,指著士兵的鼻子罵道。
調整了一下情緒,軍官將槍插進腰間的槍庫。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一個傭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軍官再也忍不住脾氣,站起來走過去狠狠給了傭兵兩個嘴巴。
“報告長官,出事了。”士兵委屈的捂著迅速腫成豬頭的臉驚慌的說道:“負責警戒山腳下的第一小隊完全沒有了回應。”
“什麼?”軍官又一次下意識地將槍抽了出來,急忙問道:“你再說一遍!”
“山腳下第一道防線計程車兵沒有了反應。”
軍官驚訝的愣在原地,要知道第一道防線是進入礦山唯一的可以透過大型裝置的通道。在入口處有混凝土的工事,有射速極快的彈鏈供應重機槍,還有兩輛坦克,可是現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人攻陷了?
看軍官的眼神盯著大功率對講機,士兵連忙說道:“對講機沒有問題,其它小隊都能聯絡到。”
“衛兵!叫執勤的衛兵全部集合!”軍官此時有些慌了神,這種悄無聲息的進攻方式已經完全超過了巴沙將軍的認知範圍。這是一場十分詭異的戰鬥,沒有對講機呼叫支援,也沒有對講機向將軍彙報戰況,整個小隊就這麼離奇的消失了。
這讓一直在肯亞生活的巴沙將軍心中產生了一種恐懼,這種無法克服的恐懼,就源自於那個古老邪惡的傳說——十字軍。
衛兵很快就排著標準的防禦陣型走了進來,因為平時跟在將軍身邊的副官今晚負責主要地段的安全巡查,所以帶隊警衛負責保護首長安全的是另外一名年輕的副官。
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傭兵並沒有能消除軍官的恐懼,那段心底從來都沒跟人說過的恐怖經歷,讓巴沙將軍比任何人都瞭解十字軍的恐怖。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幕後的法國人沒有露面了,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立刻轉移到山洞裡的軍火庫,然後將庫門封死!”巴沙將軍的腦門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因為緊張和恐懼,持槍的右手不停的大幅抖動著。
巴沙將軍說完,卻發現所有計程車兵都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某一個地方。
巴沙將軍的嘴唇無聲的顫抖著,努力將手臂抬起,手槍對準敞開的指揮部大門。
果然不出巴沙將軍的預料,門外悄無聲息的走進一位渾身上下穿著黑色長袍的黑衣人。黑色的連體帽將這個人的臉和眼睛全部遮住,只是往那裡一站,就能讓人感受到一種邪惡的氣息。
“你。。。你是誰?”
聽到軍官磕磕巴巴的話,黑衣人冷哼一聲,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十字軍的長老親自來到金礦,難道你就這麼沒有禮貌嗎?”
看到黑衣人將頭上的帽子推向腦後露出一張蒼老的臉,巴沙將軍雙眼忽然失去了神采,整個人被巨大的絕望打擊得僵在了原地。
那些早已經被封存在記憶最深處的恐怖畫面再一次鮮活地跳出來,摧殘著軍官已經崩潰的神經。
“不。。。。不可能!你們!你們都已經死了!你是假的!假的!哈哈哈哈,我殺了你!”軍官狀若瘋癲,眼睛也變得血紅,忽然舉起手槍,對著近在咫尺的黑衣人猛地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