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人叫什麼?”
“安格魯,當地人都叫他安格魯將軍,其實,他從來都沒有開槍殺過一個人。”朱麗葉說起他的情人,眼中飽含著深情。
“我們是從小一起在貧民窟長大的孩子,我的第一次就給了他,那個時候他向我發誓,一定會娶我,賺大錢讓我過上好日子。”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接著向我解釋:“在幾內亞,不會有人明目張膽地對抗當地政府的。國內的政權很穩定,政府受到合法的保護,但是卻由軍隊控制,而軍隊又是由國外的勢力暗地裡進行操縱的。我的情人在美國留學的那些年,恰巧為那些人工作了八年的時間,我在他臨走的時候將自己交給了他,結果有了我的大女兒。”
“之後他便被派回來了是嗎?”
“是的。”朱麗葉驕傲地點點頭。
“安格魯現在的身份是幾內亞國家對外安全顧問組組長,是幾內亞國內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那他為什麼沒有去找你?以他的身份,想要找到你似乎不是件難事吧?”
聽到我的話,朱麗葉的眸光黯淡了一下。
“他在美國的時候,我被我死去的黑鬼丈夫抓住然後強姦,生下了女兒。他派人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躲了起來,也不再給他回信。因為我丈夫威脅我說,如果我敢離開去找安格魯,就殺掉我和我的女兒。我不能讓杜莎死掉,所以我只好躲開安格魯。上帝保佑,我的黑鬼丈夫被打死,然後又遇到了您。”
我點點頭,女人在遇到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沒有一個能夠完美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他的丈夫就是美國扶植的親美勢力。這些人牢牢控制著軍隊和國家的高層政治走向,是真正的無冕之王。
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我心中的不安全感也在逐步上升。一個女人能夠在危險中依偎在你的身旁,同樣能夠在榮華富貴面前選擇將所有知情人都殺死。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極度扭曲人性的世界裡,任何的背叛或是突然的反戈,都有可能。更何況這個安格魯是美國方面扶植的勢力,現在我只要一聽到美國方面的勢力,心中就會升起極大的警惕心。
“累了一天了,睡吧。”我伸了一個懶腰,故作疲憊。
朱麗葉點點頭,衝著我微笑,在燈光的映襯下,潔白的牙齒甚至反射出瓷質的光芒。
“真的謝謝你,沒有你,我想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可能回到安德魯身邊。”朱麗葉牽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在門口回頭說道。
警惕如同蔓延的夜色,她越是對我表示感激,我越是覺得不安,彷彿夜晚的殺戮會隨時開始一般。在非洲,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了一個能夠隨時嗅到危險的獨狼。
就在她準備領著兩個女孩兒出去的時候,最小的小女兒突然對朱麗葉說道:“媽媽,我想和叔叔睡在一起,可以嗎?”
我的寒毛瞬間倒立了起來,這是小孩子的依賴,還是朱麗葉的詭計?要是將我和她的小女兒一起消滅的話,倒是不失為一條一箭雙鵰的毒計。
望著這個留下來的小不點,我警惕地問道:“是不是媽媽逼著你,要你留在叔叔的房間?”
美莎搖搖頭,漂亮的大眼睛裡竟然泛起了與年齡不符的憂傷。我得承認,美莎長大之後,一定是一個漂亮得有很多人追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