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硝煙和火光將研究所籠罩起來,伴隨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兩名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帶著一群人從地下室裡爬了出來。
我能清楚看到兩個人身後那些人的狀態:那絕對是一群怪物!
“狙擊手,立刻狙殺兩個白衣目標人物!”看到這些怪物,我的心裡升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立刻對狙擊手下達了狙殺命令。
隨著兩條火線的打出,剛剛爬出來走在最前面的兩個白大褂直接被爆頭倒在了地上。
“自由狙殺!”看到這兩個白大褂被殺死,我的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些怪物雖然強悍,但是頭腦十分的不靈光,看他們那呆滯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這些全都是不成功的失敗品。只要沒有得到命令,他們就不會發動攻擊。
隨著大威力的達姆*射擊出去,一條條火線如同黑暗中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在這些怪物頭部綻放出妖蓮一般的火焰。
十四個試驗品轉眼之間就被射殺了十個,其餘的四個人面對被殺死的同伴,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從廢墟里慢慢爬出一個身負重傷的日本人,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戴著眼鏡的眼睛裡放射出歇斯底里的光芒。
看到他,我的心不由得一緊,瞬間將‘逆天’從手臂中抽出的同時,立刻對狙擊手下達狙殺的命令。
可還是晚了一步,在狙殺他之前,我聽到了他近似瘋狂的喊叫聲。
“啪”一條火線將他的頭打爆,剩下的四名試驗品同時啟動,高速向我和尖刀這邊移動過來。
“啟動防禦陣型!”我如同一條魅影一般,瞬間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大,迎著一個試驗品衝了過去。
另外三個試驗品則像沒看見我一般,高速衝向尖刀。
一號到六號尖刀對我的命令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在聽到命令的同時瞬間啟動了機械手臂的延展功能,六扇圓弧形的機械手臂展開,將所有的尖刀護在身後。
“嘭”的一聲巨響,即便如同古德里安般強壯的尖刀,被試驗品擊中合金護盾時都被擊退了五六米遠。
“草擬嗎的!”古德里安的國罵十分標準,一向以力量自豪的他瞬間被激怒,另外一個機械手臂彈射出一個小型*,近距離直接轟向了試驗品。
“轟”的一聲巨響,試驗品直接變成了一團火球,可是古德里安和身後的尖刀也被衝擊波直接震飛,合金護盾抵擋了大威力*的大部分傷害。
另外兩個試驗品顯然也傷了這些尖刀們的自尊心,14號尖刀從護盾中出來閃電般的一拳打在試驗品的臉上,都能清晰聽見鼻骨骨折的咔嚓聲,可是這種傷害對試驗品來說根本微不足道,試驗品回頭閃電般的一拳打向14號尖刀,帶著一串血沫,14號尖刀被打出足足十米遠暈死了過去。
這種力量懸殊的對比頓時讓尖刀明白了這些試驗品的危險,合金護盾頂住試驗品瘋狂的攻擊,機械手臂彈射出小型*近距離對試驗品進行轟擊。
跟我對戰的試驗品手上長著長長的骨刺,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剃刀一般。他的速度極快,而且力量十分強悍,身體更是如同鋼板一般堅硬。因為我一直對這種基因改造過的試驗品心存忌憚,所以對戰開始就全力以赴,倒是沒吃什麼虧。
可是我手裡有‘逆天’,在我觀察差不多之後,我將‘逆天’灌注進殺氣,準備找機會幹掉試驗品。
這時候,讓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還迅猛無比的試驗品動作忽然出現了巨大的遲滯,就彷彿充電機器人將要沒電的那種感覺。
這樣的機會我怎麼會錯過,逆天直接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試驗品轟然倒下。
巨大的火光熊熊燃燒著,我回頭望著將14號圍成一圈的尖刀們,感覺心裡一沉。
“老大,14號沒有呼吸了。”
我點點頭:“死亡是他的宿命,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無論生死,我們都是最親密的戰友。”我走過去將14號抱起來,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天亮的時候,兩輛改裝的越野車和一輛豪華巴士已經離開了肯貝。整個尖刀組異常沉默,雖然達到了既定的目的,但是卻損失了一個優秀的尖刀,這讓這些一直在一起摸爬滾打的鐵血漢子們心裡十分難過。車上沒有大型冷凍裝置,在炎熱的非洲十分容易發生腐敗變質。車子開到一處風景秀麗,人跡罕至的丘陵地帶時,我們下車將14號的屍體用車上帶著的毛毯抱起來,古德里安利用合金護盾撅出一個將近四米深的大坑,這樣就能夠有效防止草原上的食肉動物將屍體從土裡刨出來。
“敬禮!”隨著隊長的一聲嘶吼,所有人面容嚴肅的將手舉起。
我們終將告別這人世,只是早晚和方式不同而已。坐在車上,回頭遙望著越來越遠的丘陵,我忍不住心裡嘆息了一聲。
百年之後,什麼王侯將相平民百姓,不過是一捧黃沙。
車子行駛在顛簸的路上,我將從實驗室裡隨手拿來的筆記本掏出來看了一遍,裡面全都是看不懂的日本字,因為日本字採用的是華夏國漢字的偏旁部首,所以我大概能看出來,這個東西就是一些做實驗的心得和例項資料,只不過這個狀態是沒有經過錄入的。
我們的歸途路線是從中非一路向北,途經沒有戰亂的查德,穿過查德進入政治穩定的利比亞,從利比亞境內的撒哈拉沙漠進入埃及。在埃及將一切處理就緒之後,從蘇伊士運河走水路回到索馬利亞。
殺手凡的妹妹恢復的十分不錯,當我手捧著一束花出現在醫院時,凡激動得差點當著眾人的面哭出來。
“等你妹妹的病情好了,找拉赫曼將軍安頓好你妹妹,然後幫我去辦一件事情。”
“我現在就可以去辦,妹妹的病情十分穩定。”我跟凡站在醫院的天台上,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打火機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飛。
“那好吧。”我將隨身帶著的揹包開啟,將一個隨身碟和那些檔案遞給凡。
“從埃及出發,去華夏國首都燕京,到了之後打這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