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不是真的，絕對不是，呵呵呵呵……”

黑無常指著司機的手還未放下，那光頭司機便笑了。

他笑得跟神經病一樣，要抓狂了。

接著，他眼睛一瞪，似乎想起了什麼天大的喜事，萬分激動地盯著巨大的黑白無常大叫：“我想起來了，這，這是3D投影！哈哈哈，沒錯，這就是3D投影，不是真的！”

“什麼黑白無常，什麼地獄陰間，都是胡扯！世上沒有神和鬼，只有人，只要法律制裁不了我，就沒什麼能對付我！”

“哈哈哈哈。想用這種把戲騙我認罪？老子早特麼見過3D投影，以為老子土鱉嗎？哈哈哈！”

司機高興壞了，笑到停不下來。

就像他說的，如果這世上只有人的話，那一旦法律制裁不了他，便沒有人能給他定罪。他就能繼續心安理得地為非作歹！

而那種天地間只有人，沒有所謂的神鬼，沒有所謂的報應，也沒有所謂的正義，只要夠狠夠狡猾，就能肆意害人性命奪人錢財的感覺。對他這種惡人而言，也確實很爽，很自由！

可黑白無常就不高興了。

“什麼頭硬？”看了眼光頭司機，黑無常又跟白無常對視，很疑惑。

白無常翻白眼，“是3D投影，不是頭硬！是一種凡間的弱智把戲。”

聽了這話，黑無常猙獰獸臉頓時繃緊，沉聲道：“這是侮辱。”

白無常點了點頭，“是的，這是侮辱。”

“嘩啦！”

突然瞪眼，黑無常轉身，巨手抓起那粗壯鐵鏈，朝著光頭司機扔了過去。

環環相扣的墨黑鐵鏈，有小孩腰肢粗細，如黑龍一樣在空中延展開來，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而到逼近光頭司機時，那鐵鏈前端又如同活著一樣自動拐彎兒，一環一繞，精準地套住了司機的脖子。

“嘩啦！”

又是一聲鐵環撞擊的聲響。

黑無常手中猛然一拉，那套著司機脖子的鐵鏈便突然穿過其血肉，飛到了黑無常手中。

彷彿真的不存在一樣，那鐵鏈輕鬆從司機的脖子上橫穿而過，卻未對血肉造成任何傷害。

可那鐵鏈的前端，卻分明還套著一個人，一個模糊不清，如同氣體凝聚的人形。

是司機的魂魄！

司機的身體因為靈魂突然被抽離，一下癱軟了下去，那整個人猛然後仰癱倒的樣子，像是突然暴斃！

而司機的靈魂，已經被黑無常的大手捏住。

模糊不清的氣體靈魂正瞪著眼，驚恐萬狀地望著近在眼前的黑無常，之前的驚喜和激動盪然無存。

“你剛才說我們是什麼投影？說我們不存在？現在感覺到了嗎？存在嗎？”捏小雞一樣捏著那魂魄，黑無常瞪眼怒吼。

裹挾著強大精神威壓的嗓音，直接令的司機魂魄巨震，大量魂力潰散，本就模糊的靈魂更加稀薄虛幻，甚至都不完整了，雙腿和雙臂幾乎全沒了，只剩下個虛虛晃晃的頭顱和軀幹。

“啊……啊……啊……”

司機的靈魂嚇瘋了，用出所有力氣尖叫。

他能看到他已經死去的身體，也能真切感覺到靈魂被震散架傳來的極度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