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回家不久後,另一邊的薛猛也回了家。
也是一間地下室裡,薛猛老媽正在跟房東談房租的事情。
老公活著的時候,她可以跟老公輪流照顧薛猛,現在老公不在了,她便只能將以前的工作辭掉,租的房子也退了,想著找個更容易照顧兒子的工作和房子,於是兜兜轉轉就租了這距離德育小學更近一些的地下室。
薛猛老媽只交了一個月的房租,一貧如洗的她也只能拿出這麼多,可今天房東突然說,要按年付,便過來追要剩下的租金了。
昏暗狹窄的房間裡,除了床便只有一張桌子,薛猛老媽和房東就坐在桌子兩邊。
房東是個五十出頭的大叔,禿頂,老花鏡後的眼神色眯眯地打量著薛猛老媽。
“小萍,你這日子過得太苦了,我也不想為難你的,可我也不是做慈善的,你說這。哎呀……”目光不老實地在薛猛老媽身上游走,房東故作為難道。
薛猛老媽一臉憔悴,最近這段時間,她承受的打擊太多了,可她還是強撐出笑容,看著房東道:“我聽別的租戶說,您這裡是可以按月付的。為什麼到我這兒,成了按年付了?”
房東一愣,有種骯髒心思被戳穿的慌張,大聲道:“所以說啊,我是沒辦法,你看你孤兒寡母的,我實在擔心你交不起房租。你說你萬一就租一個月便跑了,我這房子豈不是要空好長時間才能找到新租客?那就是浪費啊!這年頭,做什麼都不容易,不能浪費。”
薛猛老媽凝眉,“您說的也有道理,可,可我現在真的沒錢,但您放心,我是打算長住的,而且我已經找到了工作,肯定不會出現您說的那種情況。”
房東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繼續裝為難道:“小萍,這個不是你說我就能信的,你,你總得給我點兒證據我才能安心吧?”
話畢,他望著薛猛老媽的眼神越發邪惡。
薛猛老媽雖然上了年紀,穿著打扮也很土,可因為常年的清苦加上本身愛乾淨,反而有種恬淡清雅的氣質,別有一種吸引力。
看著房東,薛猛老媽有些不解,“證據?這,這能有什麼證據?要不把身份證押給你。”
房東翻白眼,“你怎麼不開竅呢?我要身份證有什麼用?你跑了我也不至於帶著身份證滿世界去找你。我是說另外一種辦法。”
“什麼辦法?”薛猛老媽越聽越糊塗了,不知道這房東到底什麼意思。
“嘿嘿嘿,”房東搓了搓手,笑了,挑著稀鬆眉毛道:“你看,你孤兒寡母真的不容易,而且以後日子還長呢,而我也是單身,手裡也有些錢,所以我想,如果咱們搭夥過日子,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都這歲數了,什麼人品道德這些就不用看那麼重了,過的舒服才最重要。”
“再說了,有我幫你的話,你兒子的未來也更保險一些,你也放心,我的幾個孩子都同意我找個老伴,所以……”
說著說著,房東便伸手去拉薛猛老媽的手。
薛猛老媽觸電一樣急忙將手縮回,神情多了些慌張。
她曾經跟死去的丈夫說過,是不會再找別人的,她向來不會說謊,說不找就是發自內心的不想找。
再說了,眼前這房東都五十多了,她才三十多,退一萬步講,這差距也太大了。
“大叔,不好意思,我沒有這種想法,至於房租,您真的放心。我不會少給,如果您執意要按年付,那,那給我點兒時間,我找到新的房子就搬走。”
勉為其難地笑著,薛猛老媽急忙解釋。
可房東已經急不可耐了,“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這有什麼不好的!我雖然老點兒,但我有錢啊,還配不上你個窮光蛋寡婦嗎?”
“別端著了,還當自己大姑娘呢?來,讓我親一下,嘿嘿嘿……”
說到最後,房東突然起身,作勢就要用強。
薛猛老媽嚇的急忙後退,帶的桌子咣噹作響。
“媽,怎麼了?”
就在這時,薛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