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如果家人，你說你是在世間遊蕩的孤魂野鬼，那你曾經家住何方，姓甚名誰，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能做這孤魂野鬼？”老爺子又問，，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個讀書人，怎麼會相信這種荒唐的解釋，可她的臉都被掐紅了，也不像是戴面具的，也不可能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不過是無名之人，說了老爺子也不知道，畢竟死在人販子手裡的孩子實在是太多了。”夜笙歌說道，語氣平和，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

“你還有什麼是沒說出來的。”老爺子說道。

“嗯，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就連替都不願意提起。”夜笙歌坦誠嗯說道，對於這個聰明的老爺子，不能說得太多，越多，他就越好奇。

“我是你外公，你有什麼事情不願意跟我說的？”老爺子有些生氣，這個小丫頭竟然說話之說一半，而且他覺得夜笙歌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如果有，這十年裡，她就已經能夠做很多的事情了，而且斷然不會這麼坦誠。

再說了，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文試考官，一眼就能看出誰有沒有作弊的，他不相信夜笙歌如果說謊了，自己會看不出來。

“您是外公呢，這件事情，我連爹爹和孃親都沒說，我這還不是覺得外公明事理，所以才跟您說的。”夜笙歌笑盈盈的拍起馬屁來。

“哼，老夫自然比你那榆木腦袋的父親懂很多，你爹爹能娶老夫的兩個乖女兒，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老爺子得意洋洋的說道，隨後又說道“你爹爹教的孩子都不如我的孩子優秀，從明日起，你天天來我這裡學習禮儀，老夫親自教你，真是便宜你爹和孃親了。”

“是，能有外公教我禮儀，那日後誰要是挑我禮儀的毛病，就是對外公的大不敬。”夜笙歌說道，這以後，估計自己禮儀方面，應該不會被人抓得太緊。

“哼，誰要是敢說不好，老夫就和他討論個三天三夜的禮儀。”老爺子更加得意了，鼻子都要翹到了天上去，雖然自己脾氣不好，可禮儀方面，皇宮的皇子公主的禮儀不是他教出來的，禮部爭論不休的事情，都以他的意見為主。

“外公雖然能教我禮儀，孃親教我如何得到四皇子的心，如此我便不擔心自己嫁出去被休了。”夜笙歌說道。

“平丘遠道那混小子要是敢休你，老夫就打斷他的腿！”老爺子十分不友善的說道。

“外公，別說這樣的話，那四皇子你以為是你想打就能打的？”雖然她自己也動手打過，該威脅了他好幾次。

“小丫頭，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他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這些呢，再說了，四皇子不要你，以你現在的身價，家世背景，誰敢怠慢你，你要是被休了，那上門求親的，那還不是成群結隊的。”老爺子完全不擔心，如果她真的是個珍惜家人的姑娘，憑她的聰慧，又怎麼會不討人喜歡。

“外公，我還小，你可不要騙我。”夜笙歌笑盈盈的說道，不得不說老爺子眼光真高。

“小丫頭，以後每天早晨來找我，其他時間，你就和你的那幾位哥哥多接觸接觸，許久不來，都陌生了，或許他們更喜歡現在的夜笙歌。”老爺子說道，突然有些傷感起來，雖然夜笙歌還在，但他小時候疼愛的夜笙歌早就已經不在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會難過的，不過想到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也只能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當初可是訓了她很多次。

“知道了，外公也不必傷心，每個人會變成什麼樣子，都是自己的選擇，不管是孩子，還是成人，自己選擇的路，只能自己走。”夜笙歌說道，腦袋裡卻突然冒出一張熟悉的臉，心裡難受，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

“你下去吧，我靜一靜就好。”老頭子看到了夜笙歌突然變得慘白的臉色，那樣痛苦的神情，只有同樣失去摯愛的他才能夠懂得，或許她真的曾經失去過什麼。

夜笙歌深吸一口氣，出了房間，就三哥柳笙無在那裡等著她，見她出來，開口說道“大哥二哥都有事，讓我在這裡等你，四弟和五弟都去背書去了，再過一個月，就是殿試，他們得好好努力才行。”

“有勞三哥哥在這裡等我。”夜笙歌說道，因為柳家的孩子太過優秀了，所以為了給其他的書生一些機會，柳家的孩子五年只能參加一次殿試，五年前二哥和三哥就是一起考的，大哥在十年前的時候，年僅十四，就金榜題名，成了最年輕的狀元。

“妹妹說的是哪裡話，妹妹難得來一次，卻只有我有空陪你，大哥二哥都有官職在身，比較忙。”柳笙無說道，正好他是從商的，笙歌妹妹也是從商的，所以他對這個妹妹還是比較感興趣。

“也怪我常年不歸家，不過現在所有的雲酒都打理好了，年年都能在家，可我就快要出家了。”夜笙歌說道，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