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果然是因為你的婚事嗎?”夜雲鈺詢問,現在鬧得轟轟烈烈的,就是長姐要出嫁的事情,娘姐出事,對平丘遠道最不利,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雲鈺,不必擔心,這些事情,估計父親提出這門婚事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夜笙歌說道,她還是比較相信夜將軍的,畢竟夜將軍能夠深得皇上的重用,又不會引起朝臣的妒忌,本身就已經很厲害了。
“長姐說的也對,可我們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放過他們嗎?”夜雲鈺又問,要是那些人以為夜家也加入了黨爭,那就麻煩了。
“不必擔心,事情會解決的,我去找平丘遠道,畢竟這算是他們平丘家的家事了。”夜笙歌說道,早知道和平丘遠道的婚事會這麼麻煩,她當初就和平風公子私奔算了。
“五溪,平丘遠道在哪兒?”夜笙歌詢問,五溪就是她的情報來源,什麼都知道。
“今日在皇子府,未出門半步。”五溪回答道。
“長姐,你要去找他?”夜雲鈺詢問,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夜笙歌去找平丘遠道,只會更加讓人誤會。
“五溪,書信一封,約他去春晚樓等著我。”夜笙歌說完,看著夜雲鈺臉色都變了,長姐這是讓自己未來姐夫去青樓的意思?
“姐姐是要喬裝打扮前去嗎?可春晚樓不是個好地方。”夜雲鈺說道,一位女子去那種地方,不好吧。
“主子行不通,四皇子這兩日不打算出門,連二皇子他都沒去拜訪,應該不會出來,而且春晚樓是那些人的產業,他們巴不得再出什麼事情。”五溪勸住道,他也不願意主子去那樣的地方
“既然這樣,我晚上再去。”夜笙歌嘆了口氣,看著夜雲鈺和五溪都不贊成她的做法,她也只好作罷,雖然那樣做確實合情合理,但名聲不好。
夜雲鈺見長姐放棄了,也就放心了,春晚樓那樣可怕的地方,他同好友去一次就怕了。
到了夜裡,夜笙歌穿了一身黑色衣袍,黑布遮面,輕鬆翻過皇子府的圍牆,府裡戒備鬆懈,她抓了一個下人,問了平丘遠道的蹤跡,兩人打暈,找到了地方就推窗躍進去。
不料竟然看到了整個屋子霧氣騰騰,一位白花花的美男子就這樣闖進她的眼中,嚇得她大腦短路,差點摔下去,好在反應夠快,連忙縱身躍起,藏到房梁之上。
下方水霧升起,在那騰騰白霧裡,一位休閒的白花花的男子躺在寬大的浴池中,悠閒的閉目享受。
夜笙歌臉紅到了耳根子,一把擦了鼻血,透過指縫,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人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她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這寫的可是清幽閣,取這樣的名字,她一點兒也不能和澡堂子聯絡起來。
不過不得不感嘆,平丘遠道的身材很好,是她喜歡的型別,要不是一些原因,夜笙歌還真想光明正大的多看幾眼。
她在房樑上好一會兒,發現平丘遠道竟然沒有動靜,她蹲得腿都有些麻了,難不成他睡著了?
夜笙歌脫了自己黑色外袍,寬大的外袍落下去,擋住了平丘遠道的下半身,她這才從房樑上翻身下去,落到他的身旁。
平丘遠道雖然是泡在水中,但是上半身有一半是靠在溫池斜坡邊上的。
看著已經全部溼透的搭在他身上的衣袍,她慶幸自己的外袍比較厚,而且還是黑色不透。
“平丘遠道?”夜笙歌喊了一句,沒有反應,蹲下去拍她的臉,才反應過來,平丘遠道這是昏迷了,再看著除了自己進來的窗戶是開著的,這其他窗戶全部關得嚴嚴實實的,屋子裡霧氣很重。
夜笙歌嘆了口氣,起身去將窗戶全部開啟,平丘遠道偷偷的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裝暈了,而且他覺得這樣也挺有意思的。
“我怎麼睡著了?”好一會兒,平丘遠道才悠悠轉醒。
“平丘遠道,要不是我來,你今天可就沒命了。”夜笙歌嘆了口氣說道。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平丘遠道轉身一看,就看到夜笙歌休閒的靠在柱子上,眼神看向別處,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
“你窗戶不開,被悶得昏迷,是我開窗通風救了你,既然醒了,就把衣服穿好。”夜笙歌側著臉,她第一次看光他,那是無心的,第二次為了把衣服丟到他身上是迫不得已,她心裡告訴自己,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想看。
這樣一想,腦袋裡出現了畫面,鼻血竟然又流了出來,夜笙歌還好,本來就是側臉的,她趕緊將鼻血擦乾淨,慶幸自己傳的衣服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