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能感覺到平丘少白直接被那一塊肉的味道嚇得掉色了,臉色慘白,搖搖欲墜,幸好被平丘遠道扶住了,並提醒他將肉吐出來,夜笙歌很熟練的給他盛了一大碗水讓他漱口。
許久許久,平丘少白才回過神來,他那淚汪汪的眼睛,一直盯著夜笙歌看,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廚藝居然可以差到這樣的地步,只是小小的一口,就差點要了他的性命。
按理來說,每一個女子,學習琴棋書畫和廚藝都是必不可少的,雖然這夜笙歌從小在門派里長大,可作為一個女子,這廚藝多多少少都會學一些,也不至於說是太難吃。
可沒想到,竟然是難吃到這種程度,他原本覺得廚藝不好的就是平丘遠道現在,可現在同夜笙歌比起來,平丘遠道做的,那絕對是美味佳餚。
“既然皇兄吃都吃了,也不能白白的遭了這一趟的罪,你告訴我這一次我是什麼調料放多了,什麼調料放少了,你告訴我,下一次,我就會做的更好吃一點。”夜笙歌笑盈盈說道,她對自己做出的食品威力還是挺滿意的,雖然不是褒義的。
“並不是每一道菜都要把所有的調料放進去的,你把所有的調料都放了一遍……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你可以讓遠道來指導指導你,她的廚藝雖然也很差,可比起你的來說,確實好的太多了。”平丘少白連忙轉移話題,他才不知,這夜笙歌在這些菜裡,到底放了多少調料,總之兩個字就是難吃,四個字就是非常難吃,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難吃到吃一輩子,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問你了,不過你說的沒錯,我覺得我夫君的廚藝是挺不錯的。”夜笙歌十分得意的說道,他覺得自己是挺有福氣的,自己在做吃的上面沒有天賦,可卻嫁了一個廚藝好的人,這就是一種幸運。
“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今晚我們就聚在一起,一起吃個晚飯,而且我覺得你們夫妻二人的廚藝都不好,今晚我就讓你們嚐嚐我的廚藝。
不過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你做的一桌菜,拿去給了三個人吃,我就不信他們能將這些全部吃完,如果他們全部都招了,我就記你大功一件,到時候好好犒勞犒勞你。”平丘少白微笑著說道,他覺得這樣難吃的東西,當真是比嚴刑拷打還要殘酷。
“既然如此,我和遠道兩人,就先回酒樓了,若皇兄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兩個的,只管吩咐。畢竟此事是因我們兩人而起,我們整日看皇兄操勞,也有些於心不忍心中愧疚。”夜笙歌說道。
“此事本是我的責任,將你們牽扯進來我也很難過,這一會兒又怎好意思讓你們幫忙,再說了,對於這樣的事情,我想我做起來,會比你們兩個做起來,要順手得許多。”平丘少白拒絕道,他這些年,都一直在江湖中,自己經營一些門派,雖然地方不同,可很多事情的做法,都是通用的。
“如此,辛苦皇兄了。”夜笙歌微笑著說。
“不辛苦,這段時間你們兩個都沒有好好休息,先回去休息吧。”平丘少白說著,他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好,明天就要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安排。
夜笙歌和平丘遠道回到平風酒樓,分別在張梁安排的房間休息。
她躺到床上,這段時間的疲憊感瞬間湧上四肢,渾身疲憊無力,躺在軟軟的床上,她已經好幾天都沒睡過床了,躺在床上放鬆全身,什麼都不用想,真的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很快,舒適感受加上疲憊,人也就睡著了。
夢裡斷斷續續的都是這幾天零零碎碎髮生得事情,最後睡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醒過來已是晚上,一群人都聚到了秋月的房間,這是為了照顧還不能下床走路的秋月。
這一覺睡得特別舒服,人醒過來,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秋月的房間抬進了一張巨大的桌子,平丘少白還抬來了非常舒適的椅子,抱著秋月坐到椅子上,畢竟小春和顏婉秋抱不動人,也怕扯著秋月身上的傷口。
所以的夜笙歌踏進門的時候,就正好看到平丘遠道將秋月放在椅子上,顏婉秋拿過披風給秋月披上。
下人開始從外面抬菜進來,飯菜全部擺上,平丘遠道、夜雲鈺和王昭也到了,加上先前的人一共有八個人,正好夠一桌,而五溪、青山、小魚、大魚他們都在另一個房間。
自從秋月被救出來之後,張梁就對外說酒樓被包下了,這樣就防止這六樓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