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一片喧鬧中,一位看著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騎著棕色大馬而來,街道兩旁站著百姓,他身後跟的是士兵。
夜笙歌從窗戶看下去,她不認識,畢竟自己不經常在皇城,很多人都不知道。
“這個是許大人,就是那個許明華的二叔許平生,是父皇的人。這個許平生為人正直,是個不錯的官員。”平丘遠道平靜的說道。
“那應該是個好官了。”夜笙歌說道,這柳州城能迎來一個正直的官員,也算是柳州城的百姓這次因禍得福了。
他們說話間,就聽到一樓有動靜,是張梁帶著許大人上來了。
隔近了看,這許大人的個子很高,比普通的人還要高出一截,身形高大壯實,濃眉大眼,臉上不帶笑容,他穿了一身標準的深藍色官府,官服上繡的圖案很多,有六種圖案,那每一個圖案都代表著不同的意思,其中他領子上彎彎曲曲的圖案,表示的是公平公正。
規規矩矩的官服,再加上他不苟言笑的五官,往那一站,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讓人膽寒。
不怒自威,這是夜笙歌想到的第一個形容,眼前這位大人的詞語。
“微臣許平生見過四皇子,見過皇子妃。”許大人拱手行禮他官職雖是不高,眼前這二位也是皇族之人,可他們無一官半職,所以自己見了他們,也只需拱手行禮。
“許大人客氣了,沒想到父皇居然會派你到柳州城來,在柳州城的爛攤子,還需辛苦許大人你來收拾了。”平丘遠道說著,他站起身來,開啟手中的盒子,裡面是用玉做成的一個官印,官印雕刻著許多花紋,雕工精美。
“臣叩謝皇上!”其他人見到官印,當即雙膝跪下,連磕三個響頭。
“許大人,拿好你的官印。”平丘遠道雙手將官印奉給許平生,許平生謝過,這才雙手接過官印。
“多謝四皇子。”許平生起身起來,在平丘遠道的示意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大人既然已經到了,那我便將柳州城的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至於你的住處,那柳州知府府顯然是已經不能住人進去了,你先暫時住在平風酒樓。”畢竟人家新官上任,不可能讓他住在一個凶宅裡面,那你就知福福裡面的屍體,才剛剛被處理結束,那一地的血水,都還沒來得及清洗,哪怕清洗乾淨,這也是一個凶宅。
“關於柳州知府府的事,我也聽說一些,等那宅子曬他十天十日,再請些道士來做做法,重新裝修一番,改了風水還是能住進去的,若要重新修一個知府府,是費財費力的事情。
再說了,像我這一種濃眉大眼一副兇相,哪怕鬼神見了我,也要懼怕三分,我自有一身正氣,哪怕有些事,也傷不得我,重新修一座宅子,實在是勞民傷財。
一會兒,我便去了宅子看看。”許平生說道,他向來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怕是鬼怪,也有好壞之分,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他與他們無怨無仇的,如果他們真敢找上門來,自己也不介意多找幾個道士,讓他們灰飛煙滅。
“既然許大人如此替百姓著想,我也不便多說,不過,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必須得自己考慮清楚才是。
大人一路趕來奔波勞累,就先在這酒樓裡吃些東西,到時再去那柳州知府也不遲,我已命人準備好了一桌佳餚,來為大人接風洗塵。”平丘遠道說道,這位大人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耿直,見不得什麼就會直接說出來,雖是得罪了一堆人,卻深得父皇的重用。
“多謝四皇子,我這一路趕來,也確實,是有些餓了,等我吃飽了,先去看看柳州府,順便將柳州的幾個縣令也一併叫過來,好好的瞭解柳州的情況。”許平生說道,至少自己新官上任,總得見見自己的手下。
再說了,那柳州知府顏銘,在柳州私自養了五百多的兵,雖然是用門派來做掩飾,柳州那麼多的縣令,他們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知情,但這件事情知道,被揭穿之前,都沒有任何人上報,只能說明,這縣令之中也有人,是顏銘的人。
如此一來,這些縣令的品行如何,他不敢保證,只好先將他們全部聚集起來觀察一番,若他們品行不端,對百姓沒有好處的,自己也趁著自己剛剛上任的狠勁兒,將他們全部換掉。
許大人吃過飯之後,果然帶著自己計程車兵們,朝著柳州知府那裡去了,而平丘遠道他的任務也完成,就沒必要跟著許大人。
今天是二皇子,回皇城的第一天,要等到明天,他們才能前往約定的地點,去找王旭,將五靈派接管到自己的手裡來。
夜笙歌和平丘遠道兩人一日無事,就在平風酒樓休息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兩人早早起來,吃過飯之後,帶了一些乾糧,就朝著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