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姜月涯還是將自己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生意顫抖的喊了聲姐姐,千言萬語,實在是無法開口言說也不好說,他怕姐姐會覺得他是個沒用的人。
“月涯,你沒事就好,把眼淚擦了,我們先進去,別讓人瞧出端倪。”夜笙歌溫聲說道,月涯的年齡比雲鈺大一些,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四年的時間,他一定吃了不少苦頭,當初受寵的時候都有人敢派人刺殺他,在他母妃死了之後,他哪怕是裝瘋賣傻也一定過得很不好。
“嗯。”姜月涯聽了夜笙歌的聲音,也不在乎自己哭沒哭的事實,一把袖子將還沒流出來的眼淚擦乾淨,眼神又變得冷漠甚至有些陰鬱。
“你等等。”夜笙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對五溪低聲說道,五溪聽了,立刻轉身進院子,很快又出來,也就一盞茶的時間。
五溪拿來了一張人面具,夜笙歌走到姜月涯年輕低聲說道“你這個樣子一會兒進去,你是要裝瘋賣傻還是怎樣都不好,將這個戴上。”夜笙歌將假面具給他戴上,雖然也還是少年模樣,可樣貌卻與趙四爺有幾分相似。
“夜小姐果然是個妙人!”趙四爺稱讚道,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說這人是他的侄子了。
“夜小姐對月涯有心了。”月生公子嘆了口氣,也不枉費月涯千里迢迢就為了來看她一眼。
“趙家小公子,夜裡我來找你,我們先進去。”夜笙歌溫聲說著,她走在前面帶路,他們跟在身後,五溪走在最後。
月涯看了五溪一眼,這個是能一直跟在夜姐姐身邊,真叫人羨慕,只可惜自己離夜姐姐太遠,又有不得不報的大仇。
等他們到了院子裡,這時候,臺上的戲子正悲憤著,這個片段是目連救母中正是分別的一幕。
月涯身子一愣,又很快放鬆,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正常,夜笙歌將他的異常收進眼底,安排他們在後排的圓桌前坐下,立刻有村裡的姑娘抬糕點上來,放到他們桌子上。
前面的圓桌都坐滿了人,桌子上的糕點也吃了一半,他們都在聚精會神的看戲,這戲是夜笙歌講了大概的故事,戲班加班加點寫的,當初就為了給他們來的客人圖個新鮮。
“夫人,人全部到齊了嗎?到齊了我就讓廚房準備上菜了。”平丘遠道走過來低聲詢問。
“到齊了,你去廚房交代一聲就行,還有,七宗國五皇子來了,此事夜裡我在跟你說,今晚你得同我一個房間,把客房讓出來。”夜笙歌低聲的在平丘遠道耳邊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對於七宗國五皇子為什麼回來這裡,也雖然很像知道,不過眼下也不是何時的地方,也就先去吩咐廚房的。
月涯打量了平丘遠道一眼又不著痕跡的繼續看著臺上的戲,那戲子聲音婉轉淒涼,絕望無比,他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畫面。
一臺戲唱完,臺下掌聲雷鳴一般,連連叫好。
“各位且坐一會兒,還有姑娘獻上小曲,一曲唱完各位就先吃飯,吃過飯我帶你們將我們釀酒的地方,藏酒的地方都給各位介紹一遍。”夜笙歌開口朗聲說道。
“既然夜小姐都這樣說了,我們就聽聽小曲。”其中一位男子說道,這其他的人見一位抱著琵琶掩著面的姑娘走上去了,這又將目光從夜笙歌的身上移到戲臺上。
今天村裡的手腳麻利的姑娘都來這裡幫忙候著了,男的要麼巡邏,要麼幫忙照看馬匹,看人孩子都各自在家。
一曲唱罷,姑娘們也陸陸續續提著食盒過來,將每一桌都擺上菜餚,這些菜餚都是大夏皇城最好的廚子做出來的,味道定是不錯。
三十多個姑娘,一人提著兩個食盒,一次性就將七張桌子全部擺滿了。
又有七個男子,一人搬出一罈三十斤容量的酒罈子,罈子開啟,酒味飄香,眾人眼神一亮,讚歎不絕。
姑娘們拿出乾淨的碗,讓男子們將每個人面前都倒上暗紅色的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