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回到府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她一下馬車,就看到了平丘遠道站在大門口等著她。
“夫人今天辛苦了,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晚膳,就等夫人回來。”平丘遠道說著。
“夫君你待我可真好,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說說,畢竟我還沒問過你的意見呢。”夜笙歌走上前,挽著平丘遠道的手進了府。她一邊走,一邊將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告訴平丘遠道。
“父皇那邊,我去跟他說,就說是我想這麼做的,這些事情,夫人決定就好,夫人,今天辛苦了,都怪為夫,不能陪夫人一同前去。”平丘遠道說道。
“誰讓你總是傻乎乎的,不過你好好養傷,等十日之後,你便可以和我一起去了。”夜笙歌安慰遠道。
“好,我一定好好的把我的臉保護起來,保證不給夫人丟臉。”平丘遠道保證道。
夜裡,夜笙歌躺在床上,她和平丘遠道現在還是分房睡的,畢竟很多事情還沒有做完,兩個人睡一間房間,很容易擦槍走火,她現在要保持實力,是萬萬不可懷孕的,平丘遠道雖然不樂意,可也只能委屈巴巴的任由著夜笙歌。
“主子。”五溪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五溪,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情嗎?”夜笙歌出聲詢問。
“主子,秋月小姐來信,說她的傷已經好了,過兩天動身回來。”五溪說道,這封信,他也是方才才收到的,秋月和主子是最要好的朋友,他想,或許主子會第一時間想知道這封信。
“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歇息吧。”夜笙歌心裡高興極了,秋月要回來了,這段時間,她心裡都有些擔心秋月,不過想著二皇子陪在身邊,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狀況,現在聽到她傷好要回來,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厲害。
人只要情緒激動了,就容易睡不著,這一晚,夜笙歌輾轉反側睡不著,不知道秋月身上的傷處理得怎麼樣了?她的腿有沒有完全康復,臉上的疤痕有沒有被去掉,這種種問題,讓她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於是她乾脆起來到院子裡坐坐,既然睡不著,那她就想如何給秋月接風洗塵,是要在夜府幫她接風洗塵,還是要在自己的府上?
想了半天,夜笙歌還是決定在夜府幫她接風洗塵,不管怎麼說,秋月現在也算是夜家的小姐,此事還得同孃親商量。
“五溪,秋月信裡可有說她的要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能到?”夜笙歌又問。
“信裡說大概十天左右能回來。”五溪回答。
“那不就正趕上十日後的大戲開場嘛,秋月回來得可真是時候。”夜笙歌說道,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再另外想了,直接一起和大戲一起辦了得了,正好柳家的也都會在場。
“主子若是睡不著,不如去找四皇子,四皇子也沒睡。”五溪說道,方才他也送了一封信給四皇子,小魚去雲酒山莊幫忙了,現在送信的事情,多半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包了。
“不必了,五溪,我有些餓了,你下去隨便為我準備一點吃的吧。”夜笙歌說道,現在夜已經深了,她不願意讓小慧再爬起來幫她準備吃的,若不是五溪剛好送信過來,他是打算自己去廚房弄一些吃的就行了,能填飽肚子就可以。
“主子,只怕這樣光榮的使命得交給四皇子了。”五溪說完就飛身上屋頂後隱藏起來。
才過了一會兒,夜笙歌就聽到了,院子外面的腳步聲。
“夫人,睡了嗎?”平丘遠道語氣柔和的詢問。
“沒睡,你直接推門進來吧。”夜笙歌說著,便走到院子外面,去將院門拉開,遠道站在門外,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好像根本就沒睡覺。
“夫人,五溪說你夜裡會睡不著,我便過來陪著你。”平丘遠道說道,他剛才收到了他二皇兄的信,想必他的夫人也應該收到了秋月的信才是。
“夫君,我有些餓了,本來打算去廚房裡找些吃的,既然你來了,那我們一起去廚房做宵夜吧。”夜笙歌說道,這五溪真的是太瞭解她了,也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