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姑娘,一曲唱畢,面容之上多少有了一些愁緒。
“三位姑娘辛苦了,不如來吃些東西休息片刻。”平丘遠道說道,剛才存別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往那酒中撒了一點迷藥,他和夜笙歌都是事先吃下解藥的。
“公子客氣了,讓公子盡心是我們的責任。”牡丹抱著琵琶回應道。
“兩位公子,不但對人有禮,說的話讓人聽著心裡也很舒服,這些酒菜,是樓裡為客人準備的,我們這些姑娘很少……”桃花說著,她們都清楚,一旦客人要求樓裡的姑娘,陪他們吃飯喝酒,那幾乎就等於想要她們了。
“這有什麼,我家兄長故意多要了一些,這麼多,就我們兩個也吃不完,三位姑娘也確實辛苦,你們也來陪我們吃飯喝酒,等吃飽喝足了再聽曲兒。”夜笙歌開口說道。
“既然兩位公子都這般說了,那我們也不掃公子的雅興。”梅花說著,放下了手中壎,另外兩個姑娘見了也放下手中的事物,走到桌前坐下。
五個人圍著一圓桌,吃飯喝酒,談天說地好不開心。
而且這三位姑娘發現,這兩位公子讓她們吃飯喝酒,就真的是吃飯喝酒,這讓她們得到了極大的尊重,可同時又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三壇酒被五個人分食乾淨,那三位姑娘果然趴在桌上,說著不行了,她們的酒量一向很好,是今日不知為何,卻醉得有些快了。
夜笙歌和平丘遠道互相對看了一眼,看來該是他們行動的時候了。
對面房間就是劉公公信裡所說得房間,而且兩人約定的時間是深夜,現在離那時間大概還有半個時辰。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平丘遠道立刻將夜笙歌抱在懷裡並吻了上去,手很自覺的去解夜笙歌的衣帶。
“我們敲了門的。”領頭的男丁說道,醉月樓的男丁和丫鬟,推門進來,就看到樓裡的三個姑娘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房間裡的兩位男子,卻抱在一起親吻起來,這樣的畫面,著實讓他們震驚了,不過,他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震驚了一會兒,便又規規矩矩的進來,將桌上的碗筷全部收好,將桌子擦拭乾淨。
“你們幾個幫幫忙把這三位姑娘扶到床上去躺著。”平丘遠道開口吩咐著,畢竟讓這三位姑娘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第二天起來一定渾身痠痛。
“是。”那些下人丫鬟又費了一會的功夫,才把那三位姑娘扶到床上去躺著,那床很大,三位姑娘平躺下去,也足夠。
“這是賞給你們的小費,記住,剛才你們看到的,可別說出去,還有吩咐下去,天亮之前,別讓下人進來打擾我們。”平丘遠道拿出一袋銀子丟給領頭的男丁,夜笙歌有些害怕又害羞的躲在他身後。
“公子放心,必然不說。”蝦仁們拿了銀子心裡高興,在樓裡,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他們上來保密,否則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不過有錢人的心思他們是真的不懂,這兩位公子更是為了掩飾斷袖之癖,居然到青樓裡來親熱,也真是聞所未聞,不過他們並不好奇,所謂好奇害死貓,他們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等下人都走了之後,夜笙歌看著平丘遠道,雖然他知道,這只是做戲,但是這傢伙,真的是逮著機會就要佔他便宜。
“夫人可是害羞了?”平丘遠道看著夜笙歌彆扭的樣子,溫聲詢問,並很自覺的將夜笙歌的衣服整理好,再為她繫上腰帶。
“我怎麼會生氣呢,只是若是讓這三位姑娘知道你我是短袖,你說她們會不會很傷心,很受打擊。”夜笙歌說道,不得不說平丘遠道給她繫腰帶的動作,很溫柔很有愛。
院子外面,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指著夜笙歌所在的屋子詢問身後的下人“這屋子裡的是誰?怎麼聽不見動靜?”
男丁回答“方才下人去收碗筷的時候,發現樓裡的三位姑娘都已經醉酒睡下了,倒是,屋裡的那兩位公子,卻摟摟抱抱的親熱得緊。”那下人回答。
“真有意思,我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奇人?居然到這青樓,行這種風月。”戴面具的男子,有些好奇,又有一些懷疑。
“這會兒,估計那兩位公子正纏綿呢,他方才吩咐了下人,讓天亮之前都不許人打擾。”下人又說道。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瞧一眼。”戴面具的男子仍然有些不放心,他決定還是要自己去瞧一眼才好。
他親手親腳的走到門前用手指蘸了口水,將窗戶紙捅了一個洞,一眼看去,那屋中年齡尚小的少年,坐在桌上衣衫不整,年齡稍大一點的公子一邊與少年親熱,一邊脫少年的外袍,那少年有些害怕,卻又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