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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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容地在這花園中散步,愛撫著纖軟微卷的小草,漸漸的,向草地的盡頭開始一寸寸地探索。驀地,他豁然一亮,神秘的堡壘靜靜的展現在他的面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激動的心臟都幾乎要跳出來了。
此刻,他反而並不急著攻佔最聖潔的謎谷,而是慢慢地捉弄已無路可逃的獵物,恣情地享受著眼前這道美味的大餐。
屏住呼吸,輕輕的、緩緩的開啟堡壘的大門,心在顫抖,手指也在顫抖——終於,在她鶯聲嚦嚦中,進入了原本不屬於他的區域。
她的聲音之迷人,直令車伕為之銷魂,聽著聽著,幾乎便要醉了一般。他心搖神馳,更加氣血翻騰,手下動作不由得快了,趁她意亂情迷之際,突然攻入她的嘴唇,瘋狂吸吮香津。
柳詩妍的喉嚨深處發出著含糊不清的音節,一股強烈的酥麻感從背脊竄向周身。車伕十分滿意,鬆開佳人香唇,慢慢順著細頸一路吻下,最後攀上雪峰,採摘啃咬著峰頂上鮮豔的雪蓮。
柳詩妍穴道被封,退無可退,拒無可拒,只能任其擺佈。仙姿玉容中極盡霞紅的嬌羞,玉手也自發地停住抵抗,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漸漸迷失在如潮的親吻中,直至完全的沉醉……
宛若一夜春風春雨,花朵羞羞答答的盛開,點點雨露像一顆顆晶瑩的珍珠,俏皮的藏匿在一片花園中。一切自然的水到渠成,是該亮出“殺手鐧”的時候了!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咳嗽,偏偏這個時候,有人來了!
柳詩妍頓時大羞,可穴道被封,眼睛又被矇住,除了靜靜的躺在草叢中一點辦法也沒有。此刻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方羽立馬解開她的穴道,好讓她穿上衣裳蔽體。
可是車伕卻差點嚇死,要知道,如果被方羽發覺了,那自己哪裡還有命在!回頭看去,一個黑影手握亮閃閃的寶劍一步一步朝這邊逼近。
車伕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要知道,經過他的*,美人已經進入了角色,他實在捨不得將已經到手的美餐就此放棄,雖然花園中早已沾滿雨露,雖然堡壘之門已經敞開,可他此時此刻哪裡顧得上採摘品嚐,提著褲子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沒有什麼比保重性命更重要的事了。
見他對自己不管不顧,柳詩妍又羞又氣,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這聲音,由遠及近,雖然輕微,但逃不過柳詩妍的耳朵。
“官人,是你麼?”不知怎的,她的心裡有些莫名的慌亂。
黑影不作聲,像一座雕像靜靜的佇立在美人面前,眼神飄忽不定,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能抵擋得了這天大的誘惑。心慌意亂中,柳詩妍聽到了“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越想越不對勁,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趕緊聚集內力想要迫切的解開穴道。
也不能怪這黑影,他原本並不好色,如果定要責怪,只能怪柳詩妍美得太過妖嬈嫵媚,這樣的美,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倒。
月光下,只見柳詩妍玉體橫陳,良田雨露芬芳,正等待著開墾,這般撿現成的誰不要?這麼美味的大餐誰不想品嚐?
突然——
“嗷!”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把黑影和柳詩妍嚇了一跳。
黑影驚愕抬頭,西邊的灌木叢中昂首闊步地走出來一隻猛虎。那燈籠般的大眼睛,飢餓地向四周張望。一條大尾巴不停地搖擺,那厚厚的黑黃相間的毛似件大綿袍,平平整整地披在肩上。
“別玩了,是大蟲!官人,快解開……”
柳詩妍的話還未說完,黑影突然撇下她撒手就跑。那猛虎又飢又渴,見到有獵物,兩隻前爪在地下略略一按,全身往上一撲,從半空裡躥了下來。
這若是一般人早就沒命了,黑影雖然武藝高超,卻也不敢戀戰,生怕讓他人聽見響動趕過來,一個縱躍便跳出三丈開外。猛虎豈能放棄嘴邊的獵物,撒開四蹄窮追不捨。
這無形中的一幕意外的讓柳詩妍成功保住了清白身。隨然被車伕的手指進去過,但好歹沒有實質性的發生關係。一炷香後,柳詩妍終於以內力衝開穴道,這才如爛泥般癱坐在地上。她顯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剛才的男人並非是她的丈夫。
方才的經歷在心底漫過,她不由得一陣嗔怪,官人真是的,做這種事總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更不分地點,這下好了,有人來了,自己卻跑的比兔子還快,就不怕奴家被人搶了去麼?
她一邊輕聲嗔怪著,一邊注視著自己,鬢髮凌亂,散絲成綹,周身汗跡隱隱,雪峰佈滿咬痕,花園中的芳草沾著顆顆露珠,絲絲縷縷貼在肌膚上,一片踩踏過的狼藉。
“為何這般粗魯,就像從來不曾觸控過似的。”她嫩臉一紅,一邊整頓一邊穿上衣裳,突然察覺自己的抹胸不見了,四下尋找之際,發現在腳邊遺落了一本殘破的古書,顯然,這本古書是剛才的“他”落下的。
藉著月光,她小心翼翼的翻閱了一下,這是本劍譜。但劍譜上只有寥寥數頁,前面都是招式,並且好幾頁都已經破敗不堪,從頭到尾並無半點文字。
就在她往回走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飄了過來:“雨露花香,夫人剛才定然十分舒坦。”
“奴家與丈夫恩愛,何人竟敢偷窺?”柳詩妍臉一紅,隨即慍怒道。
“真是恬不知恥!只是夫人如此獻身,不知為哪般?或者純粹是為了尋求新鮮刺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