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看來,倒是挺有意思的!
在紫荊郡主的一個眼神下,身邊的丫鬟恭敬地將長鞭送到彥淺清手上。接過長鞭,彥淺清似帶諷刺地冷哼,“呵!你的解釋未免也太荒唐了點。”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麼能那麼說呢?這一切分明就是你指使小的那麼做的啊。”
死到臨頭了還要血口噴人。彥淺清黝黑眸子微沉,手上青筋隆起,咬牙使勁地連續幾鞭子下去。
“啊~啊啊~啊!饒~命吶~”
僕人悽慘的叫聲充斥滿街,令聽見的人毛骨悚然,看見的人連忙閉上了眼睛。
都說對付外人,首先得安內。彥淺清這做法還真令人匪夷所思。
直到彥淺清抽得手軟了,才收回鞭子。喘了口粗氣,再看去,僕人被鞭子抽打的地方血肉模糊,隱約可見陰森白骨。
“冤枉人的代價不好受吧?老實向郡主殿下交代,本小姐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轉個身,彥淺清將鞭子物歸原主,朝紫荊郡主微微點頭示意,“紫荊郡主,這個不懂事的奴才就交給您了,至於郡主要怎麼處置他,本小姐絕不敢多言!”
“你就那麼肯定本郡主相信你?他畢竟是你們將軍府的人。”
紫荊郡主唇角勾勒起幾分嗜血的笑,“真想不到一貫以善良著稱的彥大小姐,為了自保也會有那麼一面。”
彥淺清臉兒微僵,身子一怔也不多解釋,遂即行禮,“多謝郡主殿下的誇獎!”帶著受驚的霜兒退下。
從彥淺清出馬車的那一刻,再到現在,彥淺清已經完全肯定,這位紫荊郡主長得再像方鑰玲,那也不過是長得與方鑰玲十分相似的人罷了,不會是她的。
彥淺清帶著婢女霜兒走後,紫荊郡主滿臉的笑也收了起來,只見她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來人,把這個圖謀不軌、不忠不義的狗奴才,給本郡主帶下去解決乾淨了!”然後才重新進入馬車。
彥淺清是帶著霜兒去茶館歇息了一會兒才回將軍府的。回來時,見彥晚依獨自一個人跪在大門口,她沒有上前去問候一句。
倒是彥晚依的生身母親二夫人,見彥淺清跨門而入,雙目通紅微腫,原本是恨不得把彥淺清撕了的,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淚汪汪,淚水不住地往下掉。一把拉住彥淺清,這不得不使得彥淺清防範起來。
“大小姐,依兒她不懂事,實在對不住你!你看在她真心悔過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彥淺清看了眼外面天黑了還在跪著的彥晚依,淡淡地說:“我從來就沒有恨過她。您還是去求求父親大人吧?”
“大小姐!”徐氏央求。
“娘,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分明就是被她陷害的,就算我跪死在這裡,也不准你去求她!”
彥淺清看向那抹嬌小的身影不再理會,轉身慢慢向竹苑方向走,身體狀況本就不好的她經過這一天的事情,已經心力交瘁了。
來到竹苑,彥淺清突然發現苑子裡的花草被人給毀了,唇瓣不悅地緊抿著。
鵝黃色的身影兀地竄到彥淺清前面跪下,待這婢女抬起頭來,彥淺清才知道她是雨兒。
“小姐,您心愛的一切……都被二小姐給毀了。”
彥淺清平心靜氣了會兒,才問:“二小姐可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