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憤恨地想那可惡之人,那可惡之人便出現。後面緊跟著的個婢女,連跑帶走喊得唇乾舌燥:“公主,您慢點走,等等奴婢……我家美人沒事……”
彥淺清暗道不好,這慕容心兒難不成還能料事如神,知道有人來這裡盜藥?
眼看著人眉飛入鬢、唇瓣緊抿浩浩蕩蕩向這邊趕來,目光如刀如箭落在她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個窟窿來。
彥淺清四處看了下,臨走時不忘逮上面前之人。可指尖還沒觸碰面前之人的紅裳,她就被面前之人一個展袖摟住腰身掩護起來。
忘了掙扎,心異於常態的平靜。面前之人連帶著一身紅裳變得透明,透過其輕薄的身影,她看見慕容心兒帶著眾人來到這裡,就在他們面前停住四處張望。
“公主,我們家美人並無大礙,已經休息了。賞花宴諸位小姐都在等著您呢,您怎麼突然趕來了?”婢女低垂著頭,從起伏的身子可以看得出來剛才她是有多急。
慕容心兒停住,拂下衣袖,那張臉上神情凝重,是擔憂或憤怒亦有不甘,一切揉皺在她的眼眉裡。
前方屋子燭火適時熄滅,預示著裡面之人已經休息不便打擾。轉身見面前淡定下來的婢女,寒光乍現:“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爾等提頭來見!”
“奴婢遵命!”婢女膽戰心驚,顫巍巍的道。行著禮目送慕容心兒的人離開,整個人鬆了口氣,連忙向前方走去。
眼前人都離去,彥淺清回神,怎麼也淡定不下來。腰身之上,面前之人輕不可觸的輕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怔怔抬起頭,熟悉而陌生的容顏便映入她的珍珠眸,連帶著他身後的闌珊燈火。
她的心顫抖著,顧不得去想他們在哪裡見過,連同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你是誰?”把面前之人當成女子,想微笑可怎麼也微笑不起來。
“聊生。”他眉目低垂,靜靜地凝視著她,狹長的眸子隱隱流光,掩去了再見她時的複雜情愫。
“聊生?我們之前……”她驚詫望著,將他眉間隱約可見的小朱點看進眼裡。
“別來無恙!”他淺笑,慢慢地整個人就從透明顯現出來,伸手覆上她那帶著疤痕的額頭。
彥淺清嚇住,任由他看著她,已然忘了掙扎。想起中元節那晚,他對她的那一笑,她就有種自己已經被鬼盯上的錯覺。
聊生鬆開她的腰肢,整個人稍稍退後。安然的淺笑定格在面容上,怎麼看都有幾分黯淡的憂傷:“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你……”彥淺清瞳孔緊縮,趕忙退避三舍,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帶著幾分慌亂:“你是……”
想問他是人是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就在剛才,面前之人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怎樣“神秘”的一個人。
“你還想把我綁走嗎?”聊生將她的驚恐萬狀看見眼裡,淡淡地道。
彥淺清搖頭苦笑,他這是在開玩笑嗎?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也不好笑……
“那你的藥?”
一提到藥,彥淺清就將懼意拋之腦後,展顏輕快地道:“幫我?”
聊生點頭,展袖間熒光點點,繚繞彥淺清一身,然後彥淺清整個人就慢慢的就成了透明人。
“無需鑰匙,自可暢通無阻,時間很短,你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前面去吧!”
一柱香時間……也就是半小時了?確定這樣真的暢通無阻?沒人看得到?
見一連串的問題成為疑惑展現在她臉上,聊生點頭示意她速去。
彥淺清張開臂膀轉了一個圈,踩到石砍差點崴腳,吃痛間表情猙獰,回頭對他感激一笑:“謝了!”
她還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前行著,繞著彎道。聊生頷首看她這樣,不禁後悔沒給她說清楚,兩點確定最短路徑,她可以穿牆。因為在這一柱香時間內,他並不能保證她能順利完成她要做的事。
彥淺清來到藏寶閣外,幾個守衛目光炯炯精神抖擻的巡視著,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卻不見其驚慌。
腦子裡突然冒出來個邪惡的想法,來到幾個守衛跟前,她輕喊:長公主駕到!
“長公主?你們聽到一個女聲沒!”
一個守衛道,其他守衛點頭,立即握緊腰上的佩劍警覺起來。
“何人造次!藏寶重地,還望速速離開!不然休怪我等無情!”領頭的守衛直接拔出腰間的劍。
彥淺清繞過他身邊,來到他面前晃了晃悠,甚至還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他都還在四處張望,明顯看不見她。
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打的不重但也不輕,那裡頓時紅了起來。這領頭的守衛捂臉對身邊一起的人怒吼起來,“你們幾個誰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