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入一個健碩的胸膛,鼻子被撞得生疼,腰間一緊被人困住貼近身體,耳畔傳來一陣強有力的心跳。彥淺清凝眉看去,看到一張金黃色面具下笑得邪魅的唇弧,當即沒了好臉色。
還沒落地,彥淺清便被丟進樓道里,摔得她齜牙咧嘴,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孤沒記錯的話,爾等用的應該就是尚元國的牡丹毒吧!在大紫國用這麼低俗的藥,有想過誅連九族嗎?”
“你是……獨……孤……”黑衣人惶恐。
赫連城拂去紅衣上殘留的藥粉:“殺!無!赦!”
“赫連城……”
彥淺清起身扶欄俯視,那紅色的身影傲然而立,周邊黑衣人統統被人幾秒抹殺乾淨。
赫連城仰頭,騰空而起,富含侵略性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人落在她身旁,不忘提醒:“不許這樣叫我!”
“你這人怎麼那麼小氣?上次……你偷我錢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先責怪起我來了!不叫你名字,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幹嘛?”彥淺清火爆脾氣,一觸即發。
赫連城很少見她這一面,唇瓣緊抿一步步向她逼近:“好啊!小東西。名字就是用來叫的,你給我記好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奇怪啊!不叫你了你又偏偏讓人叫!”彥淺清伸手阻擋在兩人中間。
“小氣?奇怪?我讓你記,讓你叫了嗎?”赫連城冷笑,冷瞥了眼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挑眉看向她額前的疤痕:“清兒……”
正準備說什麼來,便被面前之人喊了名字:“城城?”
城城?
“彥淺清,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赫連城憤怒,一個火~爆棗打在她額頭上,疼得她眼淚汪汪。
“我!你!你這人分明就是神經病!”捂著額頭,彥淺清痛得說不出話來。
她一定瘋了才會以為她在他心裡位置特殊,不是朋友也算得上是冤家!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為何……”
“赫連公子,這樣可好?”彥淺清一副要吃人的樣。
赫連城撇嘴:“這還差不多!”
差不多,這人真是……
“剛才之事,多虧有赫連公子相助,本小姐有事要忙,您請便!”彥淺清對人挑眉,餘光間見下前方彥無心正往這邊尋來。一個翻身跳了下去,回頭再看赫連城,那位置再沒有某人的影子。
彥無心聞到濃烈而令人作嘔的血腥氣,見彥淺清正站在前方的巷子口,趕忙加快步伐跑去。“這是怎麼回事?”看不到屍體,地面都是血,怔怔地道。
“如你所見!這就是殺我之人的下場。”彥淺清淡然道。目光觸及之處,凌亂一片沒有屍體,有的卻是殷紅色的血跡。
她隱約明白,那晚她為何覺得街道上少了什麼了。
將軍府,聽聞徐媛病了,嘔吐不說還食慾不振。經大夫診脈,才知道是懷了身孕,已有一月多餘。
彥淺清帶著彥無心進府,感覺到彥無心的緊張,伸手牽住她的手,側顏莞爾一笑:“放心,無人認得出你的,你現在很好看。”
“大小姐,萼兒那丫頭想留在您身邊,您都讓她先透過了府邸的稽核再說。這姑娘一來,您就說不必了,這傳出去怕讓人難以信服吧!”嬤嬤的話語夾著尖酸,和她刻薄的生相正好相拼。
彥淺清很少與府院裡的人來往,也知道這人如此大驚小怪,後面的主子也應該多麼憎惡她的。
“她是……名蕪姑娘,吹得一首好笛,不是本小姐帶進府來做丫頭的!這位嬤嬤,你管的事管得也太寬了!鑑於您那麼關心本小姐的事,要不要去竹苑忙活忙活?那裡比較切實。”
“不不,不了。不是做丫頭的啊,那也行!什麼重要的客人,都必須做好登記,最好到大夫人那報道。”嬤嬤粗魯的向兩人拉著的手中間闖過。
“好啊,既然如此,名蕪是該拜訪一下將軍府大夫人的。”彥無心開口。
“就你這樣……笑話!哪裡的鄉野丫頭!將軍夫人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到時候驚擾了夫人動了胎氣,能擔待得起?”嬤嬤夾雜著輕蔑的目光打量著彥無心。
“大夫人乃榮國公府千金,素來平易近人,舉止落落大方。也不知道她主子怎麼教養她的,時間長了也就成了這副樣子。好吧!名蕪,既帶你進府,去見見這當家主母也算合情合理的!咱們走!”不理身後之人,彥淺清拂下裙袖掩住彥無心手腕上那陰森白骨,帶著她前往徐媛住所。
來到一處苑子,拋去滿苑的錦繡,入眼的是徐媛倚靠在彥懺明的懷裡,旁若無人你依我儂,擺弄著手中小布玩偶的溫馨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