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宇辰拉著李忠進入洞內,見趙斌正緩緩下地,李忠見了,趕忙上前幾步,將趙斌攙住,下了石床。皇宇辰也上前幾步,觀看趙斌臉色,見其臉色如常,只略有蒼白,又用鬥氣查探趙斌經脈,發現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馬小哥,前輩之事……”趙斌語氣有些虛弱,張口問道。
“已然做好了。”皇宇辰微笑點頭,道:“趙大哥傷勢已平穩,好好休息,便不會有大礙。”
趙斌聞言搖搖頭,看看皇宇辰,道:“既然已無事,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前後已然耽誤一天,還要躍過西及寨地盤,回到原本路線上去。”說著,左右看看,卻不見貢品包裹,心中一驚,忙道:“馬小哥,我們的貢品,怕是還留在當時歇息的地方!”
趙斌這個一說,皇宇辰也反應過來,昨夜緊追趙斌兩人,來到此處,確實忘了貢品的事了。下意識一拍大腿,道:“我回去拿。”說著,轉身便要往外走。剛到洞口,卻迎面撞見侯策,侯策此刻淚流滿面,正進洞尋皇宇辰。
見到皇宇辰,侯策滿面感激,順勢跪倒,皇宇辰見狀大驚,也連忙跪倒,口中驚慌道:“前輩,你這是何意?為何如此?”
“老夫,多謝小哥再造之恩!”侯策說著,向皇宇辰重重磕了一頭,皇宇辰見狀,連忙也向侯策磕了一頭,趕緊起身,將侯策扶起,口中道:“前輩您別如此,可折煞我了,我怎麼能受得起您的大禮。”
侯策緊緊抓著皇宇辰雙臂,緩緩起身,一臉感激之色流露於表,淚流滿面,卻滿眼歡喜。
“馬小哥對老夫恩同再造,這大禮你受的起。”侯策擦了擦眼淚,皇宇辰注意到,就這片刻未見,侯策已滿面紅光,看起來與常人已無差別,看來之前一番動作,確實幫了侯策。
“前輩言重了,晚輩也是機緣巧合,況且最後前輩被死氣包裹,到現在晚輩也不知為何。”皇宇辰一臉憨笑,低聲道。
“無論如何,還是謝過小哥。”侯策退後一步,又衝皇宇辰鞠了一躬,皇宇辰趕忙還禮,一臉的不自在。自小他的教育,長者為尊,既已認下了這個長者,就沒有受其大禮的道理。侯策給皇宇辰的,是一種及其微妙的感覺,既是前輩,又感同身受。
“前輩現在洞內稍歇,晚輩還有要事,要出去一下。”皇宇辰直起身,衝侯策說了一句,就要向外面走,卻被侯策一把拉住,回頭一看,侯策滿臉笑意,道:“小哥可是想著你們的包裹,我已安排無影去取了,小哥稍等片刻便是。”
皇宇辰聞言,又回頭看了看,確實未見無影身影,點了點頭,被侯策拉著,進了洞穴裡面來。
趙斌見侯策進來,趕忙微微行禮,肩頭傷口隱隱作痛,還無法太大動作,侯策忙擺擺手,道:“趙首領有傷在身,別亂動了。”說著上前,將侯策扶著,坐到石床上。又看了一眼皇宇辰,問道:“此地事已了,趙首領還要啟程嗎?”
趙斌點點頭,道:“還是要去的,若是誤了時辰,清楓寨幾十口人,怕是命在旦夕了。”說著,趙斌輕聲咳嗦了一下,臉色發白。侯策見了,面露擔憂,道:“趙首領,以你現在身體狀況,若是強行趕路,怕是……”
趙斌連連擺手,道:“無妨,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趙某人的命。”
“趙大哥你還死撐。”皇宇辰眉頭緊皺,一臉不悅,道:“方才我檢視你的傷勢,雖已平穩,但若不仔細調養,必有後患,此刻還要趕山路,不要命了?”說著,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石頭上,又沉聲道:“這百林寨到底有什麼可怕的,趙大哥,你我便回山寨去,若是百林寨真的來了,有我在,自保所有寨中之人。”
趙斌一臉苦澀,搖了搖頭,輕聲道:“馬小哥,你還是不要趟這渾水了,與你沒有好處。”
趙斌這句話剛一開口,皇宇辰立馬急了,張口道:“趙斌你什麼意思?好心當驢肝肺嗎?”指著趙斌,一臉怒意。早在趙斌動手擊殺西及寨人的時候,皇宇辰便不把他當成外人了,不論如何,這漢子有情有義,是皇宇辰喜歡的性格。皇宇辰雖長在王府世家,又自幼被雪藏,可邊境之地,連年征戰,情誼種子,早就在他心中生根發芽,見到這種秉性之人,打心底親近。
趙斌還要張口說話,卻被一邊侯策拉住,侯策輕輕搖頭,示意趙斌別再說話。趙斌見狀,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侯策看看皇宇辰,思索一下,張口道:“百林寨只是想來小哥知之甚少,老夫久不出世,對他們也瞭解不多。不過趙首領忌諱如此之深,應不是空穴來風,他不想馬小哥摻和這事,也是為了馬小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