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宇辰跳下城頭,快走幾步,回到正廳,左右尋找,卻未見李忠蹤影,心中正在著急,卻見李忠從一個角落閃出,皇宇辰見狀,立刻上前,對李忠道:“小子,你跑哪去了?”
“我聽外面嘈雜,又有刀兵之聲傳來,怕是有了變故,就藏起來了。”李忠見到來人,鬆了口氣,趕忙問道:“外面到底怎麼了?我才醒來不久,就聽見外面嘈雜異常。”
“之前見到的李將軍,又回來了。”皇宇辰坐在椅子上,示意李忠也坐下,道:“不過他不是自己回來的,還帶回來了幾百個敵人。”
“什麼?幾百個?”李忠聞言,雙目一凝,心中不由驚異萬分,問道:“哪裡來的幾百個敵人?這片區域的山寨,不是都死光了嗎?”
“不是盜匪。”皇宇辰喝了口水,道:“是全副武裝的正規軍。”說著,皇宇辰看向李忠,道:“今日事發,我大概知道了最近這一連串事件的起因。”
“蒼茫山中,有人秘密培養大批軍士,全副武裝,紀律森嚴,怕是為了進攻湛藍帝國,攻城略地。至於這區域所有山寨被屠戮,應是此人得到了湛藍帝國要派人進山查探,自己卻又準備不足,殺人滅口,確保訊息不能外傳。”
李忠聞言,思緒非轉,道:“那,仇人就是……”
皇宇辰點點頭,道:“下令屠戮清楓寨之人,定是這幫軍士頭領。”
李忠看著皇宇辰,目光灼灼,眼中分明燃燒火焰,李忠心中仇恨,卻在瞬間,已被點燃。
皇宇辰見狀,起身,抓住李忠肩膀,鄭重道:“小子,知道仇敵是好事,但不可妄動,此刻清楓寨已被幾百名軍士團團圍住,我們還是要想如何脫身,若沒命在,如何報仇。”
李忠狠狠咬了咬牙,點頭道:“我知道輕重,大哥,你說,後面咱們怎麼做?”
“既是叛亂,周邊帝國便不會坐視不理,若訊息能傳到湛藍帝國去,他們定會派駐軍隊,將蒼茫山叛軍,盡數撲滅。此時首當其衝,便是脫出重圍,將蒼茫山叛亂訊息,傳遞給湛藍帝國。”皇宇辰見李忠還算鎮定,鬆開雙手,又坐了回去。
“可……可若是被幾百人圍住,要怎麼出去?”李忠也知事情緊急,可清楓寨本就是一處山谷,三面盡都無路,只有寨外一條通路可以出去,自己左思右想,卻想不出個辦法來。
皇宇辰聞言,可是微微嘆息,道:“與你說這些,是讓你心中有個準備。後面是否能脫出重圍,我也沒有絕對把握。山寨之內糧食稀少,也不可能長久駐守,若時間長了,敵方援軍到達,更是十死無生。暫時,卻也只能先守著,只憑李大叔帶來的幾十個軍士,若想強行突圍,無疑痴人說夢。”
李忠聞言,低下頭去,不知想些什麼。皇宇辰見狀,輕輕拍了拍李忠肩膀,道:“你在屋內好生待著,暫時,就不要出來了,外面刀兵無眼,別傷了自己。”說著,皇宇辰抬腿便要向外走,想去看看李輝所做駐防情況,卻被李忠拉住衣袖,低頭一看,李忠卻是目光灼灼,看向皇宇辰。
“我跟大哥一起出去,仇人就在眼前,總躲著,什麼時候才能報仇。”說著,李忠也站起身,衝皇宇辰一笑,道:“大哥你別擔心我,關鍵時刻,我肯定會逃命的。”
皇宇辰見李忠狀態,也是微微一笑,心中略微放下心來。最近這些天,李忠經歷了數次大起大落,此刻面對眼前危機,卻也不像之前沒頭蒼蠅般亂撞了。如此想著,拉著李忠手臂,走出房門,出門一刻,李忠一把將放在門口的大刀抓起,扛在肩上。
兩人走出房門,卻見城門之處,一眾軍士正在加固城門,寨內能用上的事物,基本都用上了,就連清楓寨內的一塊用來晾曬毛皮的大石,也被軍士抬走,堆放在山門之前。
山寨另外一角,卻見二十幾名軍士,此刻正靠著清楓寨的巖壁,低頭瞌睡。皇宇辰見狀,心中頗為不解,但轉念一想,卻又瞭然。這群軍士隨李輝出來,怕是到現在,也沒好好休息一下,之前又經數場惡戰,若不輪番修整,強行頂上,怕不用敵方來攻,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皇宇辰拉著李忠,徑直走上清楓寨城門之上,此刻李輝正靠在一處木樁上,閉目養神。城頭上,除卻幾個眺望的軍士,剩餘軍士,均都在閉目養神,養精蓄銳。
左右兩旁,堆滿了防守使用的弓弩,石塊,甚至還有清楓寨內的水缸。
皇宇辰並未上前打擾李輝,而是向外看去,目力所及,除卻一片墳塋之外,便是滿滿的敵方軍士。粗略算去,應不下四百之眾。
最前方,一排軍士舉著隨身攜帶的小盾,衝著城頭方向,略做防禦。身後軍士,卻揮舞手中兵刃,將後面參天大樹伐倒幾棵,數名敵軍圍攏一棵樹木,不知正在製作什麼。
皇宇辰眼神微眯,正午陽光正是刺眼,一片白色小盾,借太陽反光,正對城頭,讓人目不能視,看不清敵方正在做什麼。
李忠手搭帳篷,向前觀望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他只能分辨出對方鎧甲顏色,清一色的亮銀色,陽光灑去,熠熠生輝。
“大哥,他們在幹什麼?”李忠看不真切,不由回頭問皇宇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