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來,看到沿途田地鬱鬱蔥蔥,百姓安居樂業,餘大哥,你功不可沒啊。”皇元武微笑的看著餘生,讚道。
“哎~!”餘生拜了拜手,道:“還不是王爺給的條件好,不然哪有現在的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言罷,笑呵呵的對皇元武道:“今年開春,又開墾了幾百畝新田,等到秋收之時,庫內充盈,葉前輩那面,也會好做很多。”
皇元武點了點頭,道:“餘大哥與葉前輩是中流砥柱,少了你們兩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行了行了。”餘生又擺擺手,道:“這些客套話你還是留給皇族的那些王公貴族說,跟我就別說這些了。”
說了幾句話,從正門進來兩人,分別給皇元武和餘生上茶,餘生見到來人,吩咐道:“將晚飯準備好,一會小王爺要用。還有,你們都出去,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若無召見,任何人都不要到正廳來。”
“是!”僕從應了一聲,躬身退下,將正廳的門輕輕關上,此刻這正廳之中,除了他們三人,再無外人了。
餘生見房門關好,收回笑容,看了看皇元武,又回頭看看皇宇辰,輕聲道:“元武,這小子……”
皇元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大哥點頭過後,皇宇辰分明看到餘生眼中露出詫異目光,再次看向自己,眉頭微蹙。
“你讓他出來幹什麼?老王爺不是有命令,不讓這小子輕易出府嗎?”餘生眉頭微蹙,輕聲問道。
“哎……”皇元武嘆了口氣,沒回答這句話,而是回頭看看皇宇辰,道:“你自己和餘大哥說,你為何一定要出來。”
“額……”皇宇辰被皇宇辰忽然一問,立刻愣在當場,但頭腦飛快,想著之前葉觀囑咐,讓先別和餘生說父王的事,便開口道:“跟將軍出來見見世面。”
話音剛落,便聽餘生“呸”了一聲,道:“你小子糊弄鬼呢?這麼多年都不見你出來,忽然出來見世面了?你不怕你大哥回去跪祠堂嗎?”
“額……這個……”皇宇辰見自己面不改色的撒謊被餘生一下就識破了,頓時有些尷尬,不知後面該怎麼接了。
“事出有因。”皇元武此刻接過話頭,輕聲對餘生道:“餘大哥別怪罪,事發突然,不過其中緣由,現在還不能與你說。待到四城主聚齊,我會一起說明的。”
餘生聞言,立刻眉頭緊皺,他感覺到事情好像不妙。
自他擔任東宣城城主以來,只有一次四城主聚齊,那就是新帝登基,要削減東王治下兵源賦稅,老王爺召集四城主商討其中細節,最終葉觀提議完全放開,將二十城大小適宜盡數交於新帝手上,四城主各派治下官員與皇元武一同前往帝都,將二十城大小資料上繳新帝。
那一次幾乎關乎東王府的存亡,自然是大事。除此之外,雖也有城主聚集的時候,但四城主齊聚,卻再也沒有發生過了。
此次,皇元武又說四城主齊聚,只怕這事情,有些麻煩了。
“可是老王爺出征的事?難道遇到什麼危險了?”餘生見皇元武欲言又止,心中立刻有些焦急,從座位上站起,看著皇元武,問道。
“餘大哥你稍安勿躁。”皇元武也起身,將餘生拉著坐下,這才輕聲道:“現在真不能說,餘大哥不要心急,此刻即便與你說了,也於事無補。”
餘生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思緒萬千,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又問道:“元武,你就跟我說,是不是老王爺出事了!”
皇元武沒有說話,儘量保持面不改色,淡淡的看著餘生,道:“餘大哥,別問了,現在我不會說的。”
見皇元武這個樣子,餘生嘆了口氣,但他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此次皇元武前來,居然還帶著皇宇辰,肯定不是過來巡視的,肯定是東王府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東王府連年征戰,老王爺此次出兵平定三王之亂,自己本來是要跟去的,但老王爺說糧草最重要,讓自己管好糧草的事,自己就沒有跟去。若老王爺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
餘生不敢往下想了,但看皇元武的樣子,好似有些雲淡風輕,沒有絲毫著急的表情,心中略微安心。若是王爺真的出事,最著急的應該是皇元武,他現在雲淡風輕,看來老王爺並無大礙。
餘生嘆了口氣,除了老王爺的事,他實在猜不出皇元武到底為何召集四城主議事,左右皇元武並不說,自己也不能深問,便站起身來,對二人說道:“既如此,先去吃飯吧。”
“如此甚好。“皇元武聞言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道:“早就想再嚐嚐東宣城的新稻,想了許久,今天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呸!”餘生呸了一句,道:“你還真是不要臉,每次新稻下來,我不是第一時間送去東王府,你還說想了許久了,我看你就是言不由衷。”說完,看看皇元武身後的皇宇辰,微微一笑,道:“宇辰小子,你可還認得我?”
“他哪裡能認識你啊!”皇元武白了餘生一眼,道:“你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