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飄過,一輪圓月掛在長空,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銀色的月光照耀著大地,一片寧靜。
深夜的東宣城,在這月光下,像是一頭熟睡的巨獸,安靜的矗立大地之上。
東宣城內,不時傳來軍靴踏地,清脆的聲音。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的很遠。
幾名暗哨躲在一處院落邊,呼吸平緩,靜靜的看著不遠處院中的偏房。
一盞燭燈,印出屋中的幾個人影,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這幾名暗哨已經在這觀察很久了,從城內百姓開始有少量的騷動,他們就一直盯著這處院落。
起因很簡單,這處院子的主人不曾出來,卻有很多人進去。進去的人多,出來的人少,甚是可疑。
時間流逝,更加證實了幾名暗哨的眼光。
這院中的人根本就沒有散去的意思,一直在這屋中,不知在聊些什麼。
他們接到了城主的命令,要對這種地方嚴加看守。整個東宣城,這樣出現異常的院落,大約有幾十處。
每一處都安排了三名暗哨,靜靜觀察,餘生不相信城裡能進入這麼多細作。如果他們都是真的,那肯定屬於不同的多個勢力。
時間飛逝,轉眼便是天明。
幾十處院落,裡面的人通宵達旦,一直在商議著什麼,但卻沒有一處院落有絲毫動靜。
餘生靜靜的看著手裡傳上來的文書,眉頭緊皺。
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這些有嫌疑的人,卻沒有絲毫動作。
與此同時,東宣城排查百姓的行動還在繼續,戒嚴也並未解除。
稚陽升起,帶來了今日的第一縷陽光。這陽光照耀在城主府門前的青石路上,一片金黃。
連續兩夜,餘生沒有閤眼,他一直在等著對方發難,但對方卻遲遲沒有動作。
若說這些人不是一個陣營的,但在這個時候,還真是默契。
下令讓值守的軍士換班,餘生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雙眼微眯。
他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些人明顯是想以逸待勞,等待兩日結束,軍士都身心疲憊的時候,再一舉發難。
想到這,餘生面帶微笑,叫了一個傳令兵進來,在他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傳令兵領命出去,餘生踱步出了前廳,左右看看,有些百無聊賴,自己走去廚房,找吃的去了。
東宣城的佈置,出現了些許變化。
原本看守有異常院落的暗哨,由三人增加到四人,分成兩班,四個時辰輪換,每個暗哨都配備了鑽天響,一旦發現有異常情況,沖天發起,立刻便會有周圍巡邏的兵士前來支援。
負責排查的軍士,暗暗減少了幾人,每一隊只保持最低限度的人員配置,其他軍士被要求回去休息,但命令甲不離身,刀不入鞘。
巡邏軍士的巡邏頻率,再次降低,每隊的軍士也減少了兩人,這些人也被同樣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