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再沒說一句話,靜靜的閉目調息。皇宇辰安靜的看著老者,心緒寧靜。
屋內,連二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好像這裡沒有任何人。
良久。
老者長出了一口氣,像是什麼功法運轉完畢,這才睜開眼,看了看皇宇辰,但並未立刻說話,而是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皇宇辰也不再坐著,站起身,立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老者。
“嗯,你小子不錯,心思寧靜,倒是個修陣法的材料。”老者活動了一下身體,又看看皇宇辰,這才張口說了第一句話。
“前輩謬讚。”皇宇辰面帶微笑,恭敬行禮。
“知道我是誰嗎?”老者輕輕一笑,問皇宇辰。
“如雷貫耳。”
“呵呵。我就是清楓寨主,仇隱平。”老者走動兩步,在皇宇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較有興致的看著皇宇辰,等著他的反應。
而皇宇辰卻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聽到仇隱平自報家門,只是恭敬行禮,輕聲道:“見過仇前輩。”
“怎麼?”仇隱平見皇宇辰有些雲淡風輕,挑了挑眉毛,問道:“你心中明明有許多問題要問我,見了我,怎麼一言不發。”
“前輩在上,沒有晚輩說話的份,前輩要說自然會說。”皇宇辰輕聲回答,仇隱平看似一個老者,仙風道骨的樣子,好像一個世外高人,但他心中明白,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有意思。”仇隱平哈哈一笑,道:“見了我的,每一個都是一大堆的問題,包括我那侯兄弟也是一樣,你倒是一言不發,老夫還是頭回見到。你心中的疑問,就不好奇?”
“自然好奇。”皇宇辰微微一笑,道:“不過還輪不到晚輩發問。”此刻,皇宇辰還恭敬的站著,靜靜的看著仇隱平,心無波瀾。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宇辰有了這種習慣,面對越強大的人,越能保持冷靜,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保持冷靜,不說錯話,可能是活命的最好手段。
“你小子這麼說,我到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仇隱平捋捋鬍鬚,道:“好了,你坐下,咱們慢慢聊。”皇宇辰行禮之後,這才做了下來,但仍是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仇隱平。
“你的事,我已經聽候兄弟說了,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待皇宇辰坐下,仇隱平看看皇宇辰,輕聲問道。
“仇前輩的事,之前聽侯前輩說過一二,晚輩不甚瞭解。”皇宇辰回道。
“呵呵,你小子倒是謹慎。”仇隱平聞言輕笑一聲,繼續道:“什麼不甚瞭解,之前清楓寨的事,你肯定全知道了。不過也無妨,這些也並不是秘密。”
皇宇辰沒有說話,仇隱平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倒是想問問小兄弟你,你的陣法修為,是跟誰學的。”
“此事,還請前輩見諒,晚輩不能多言。”皇宇辰聽見仇隱平這麼問,立刻起身,向仇隱平行禮,說出了之前就準備好的說辭。
“行了行了,你這動不動就作揖誰受得了。”仇隱平忽然衝皇宇辰擺擺手,道:“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多禮數?我老人家都不計較,你計較個什麼?”
“哦……是……”仇隱平這忽然的話,讓皇宇辰楞了一下,旋即微笑,也不再衝他行禮,自顧自的坐回去了。
“我知道你不會跟我說,不過這事也不是我想問的,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叫你來,主要是問你幾個其他的事。”仇隱平看皇宇辰不再拘謹,輕笑了一下。
“前輩請問。”
“你是什麼時候入的清楓寨,又是為何到了侯兄弟的禁錮之地,怎麼就突發奇想,解了他的禁錮的。”仇隱平輕聲問出了自己第一個疑慮,那就是皇宇辰到底從哪來的。
皇宇辰淡淡一笑,將自己如何到清楓寨,怎麼碰見侯策以及解救他事情全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之前對李輝不能說的話,此刻對仇隱平全部說了,除了自己是透過混元陣而來這一件事以外。對於仇隱平,他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因為隱瞞,也瞞不住。仇隱平定是有了蛛絲馬跡,才會將自己帶到面前詢問。此刻若是隱瞞,就是自欺欺人了。
“至於晚輩是從何處來的……”皇宇辰看著仇隱平,輕輕一笑,道:“晚輩若是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這了,前輩,你可相信?”
“這有什麼不信的?”仇隱平一瞪眼,反問道:“你們不是也不知道怎麼到的清楓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