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邊境,東王府。
深夜,三匹駿馬快步接近東王府,三名騎士長袍裹身,出現在東王府崗哨的視野之內。
這三人,整個身體都裹挾在長袍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但從這點看,任何守衛都會覺得可疑。
“站住!”幾名崗哨守衛守在拒馬之後,手持長戟,怒目而視,如臨大敵。這三匹快馬以及三名騎士實在可疑,如此深夜接近東王府,讓所有守衛立刻精神緊繃。
然而三匹駿馬卻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為首的一人伸出一隻手,高舉一塊令牌,那令牌通體黑色,上面隱隱有淡黃色的氣息傳來,即便離著還有些距離,也能讓人看的十分清楚。
那令牌之上,分明刻著一條四爪金龍,吞雲吐霧,如同活了一般。
“東王令!快開門!”為首的守衛見到令牌心中大驚,立刻下令開啟城門,手下數名守衛即刻上前,拉開拒馬開啟城門,三匹駿馬絲毫沒有減速,賓士而過。
那為首的護衛看著快速進入東王府城門之內的三匹駿馬,眉頭微蹙。
“怎麼又是東王令……”心中雖有些遲疑,但東王令不會是假的,這令牌是由東王親自制作,上面有東王的氣息,而且這令牌及其珍貴,一共只製作了四塊。
見東王令,如見東王。東王令上的氣息錯不了,而且若由修士手持灌入鬥氣,便可讓其上刻畫的四爪金龍栩栩如生,引動令牌上的陣法,讓遠處之人也能看的真切,斷然不會有假。
護衛首領雖然心中遲疑,但卻沒有多想,隨即命令關閉城門,繼續站崗。
三匹快馬速度不減,徑直奔向東王府府邸,待得到了府門近前,這才輕拉韁繩,將速度緩了下來。
府邸前守衛的十四名護衛見此情形,立刻上前,手持刀兵,凝神而視,這府邸可不同於城門,城門是進入東王府區域的大門,而府邸可是東王府王爺的住所,萬萬不容有失。
“什麼人?”府邸的護衛首領手握腰間佩刀刀柄,上前一步,掃視了一下騎在馬上的三人,眉頭緊皺。
能順利的進入東王府城門,肯定有通關令牌,但這三人看著實在可疑,不由讓護衛首領心中疑心,體內鬥氣也緩緩運轉,隨時準備動手。
自從上次許風來過東王府之後,整個東王府如臨大敵,尤其是皇永寧和皇陽暉歸來,聽聞了東王府遇襲之事,便立刻安排手下親信負責東王府的守備,這些軍士都敢不聽皇元武的,盡職盡責,只為東王府安全。
三名騎士都沒有說話,中間的一名騎士單手微動,輕輕的向前丟擲了什麼,護衛首領下意識一接,定睛一看,立刻單膝下跪,高聲道:“見過大人。”
隨即,後面的十三名軍士,也紛紛單膝跪地,動作整齊,進退有度。
那騎士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護衛,輕輕點頭。
“大人如若要進入府邸,還請稍待,容小人通報。”護衛首領輕聲說了一句,站起身來,將手中令牌恭敬的遞還給為首的騎士,這才走到大門邊,有節奏的敲響了東王府的大門。
幾息之後,大門輕聲開啟,韓伯蒼老的面容出現在門口,護衛首領小聲對韓伯說了句什麼,韓伯輕聲點頭,隨即大門關閉。
護衛首領走到幾名騎士身前,恭敬道:“請大人稍等片刻。”
為首的騎士將令牌收起,輕輕點頭,隨即翻身下馬,安靜的站在一旁,其餘兩名騎士也翻身下馬,靜靜矗立。
片刻後,東王府的大門輕聲開啟,韓伯走了出來,掃視了一眼站在下面的三名騎士,輕聲道:“大人請進,小王爺有請。”隨即退後半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幾名騎士沒有說話,為首之人徑直大步向前,進入東王府府邸之內,而其餘的兩人,仍舊安靜的站在一側,未有絲毫動作。
韓伯也不奇怪,帶了這為首的騎士,進入東王府中,回身將大門關上。
此刻,皇元武正站在前院門口,遠遠的便看到韓伯領了一人,正緩步過來。看那全身都裹在長袍中的人,皇元武雙目微眯,沒有說話,轉身進入書房之中。
幾息之後,韓伯輕聲敲門,皇元武徑直讓其進來。
黑袍之人,進入皇元武書房,安靜的站在門口,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默默的看著皇元武。
皇元武站起身來,與這黑袍人對視,直視此人目光,片刻後,雙手抱拳,向這黑袍人輕輕行禮,道:“晚輩皇元武,見過前輩。”
“免禮吧。”黑袍人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略顯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皇元武甚至能在這聲音中感覺出一絲溫熱的氣息。
“前輩能來王府,晚輩受寵若驚,前輩請坐。”皇元武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上前一步,將這中年人讓到椅子上,並親手為其倒了一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