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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神秘人

佈置下了一切,四位將領各司其職,整個竹安城的守軍開始動作起來,葉觀則安靜的坐在小屋內,閉目養神。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是要冷靜,不能出一絲差錯。

因為自始至終,所有的事情都是合理的猜想,葉觀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天清城也不會蠢到留下明顯的證據讓扣在東王府頭上的帽子有摘掉的可能。

之前想到的一切,都是從各個角度的蛛絲馬跡推演出來的,推演到了後面,想到了天清城可能的目的之後,讓人背脊發涼。

但有一點葉觀還是沒弄清楚,天清城作為一個超然的存在,屹立於飛地數百年之久,為何最近卻忽然有這樣的動作,不惜屠殺百姓也要將權利統一,且有擴張的野心呢?看那天清城主田舜,一副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的樣子,雖不知他具體年歲,但須發皆白,定也是年歲不小了。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閱歷的長進,對慾望的渴求回慢慢的降低,而這天清城主田舜一直身居高位,且天清城地位也從未受到過威脅,他主導這樣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腦中胡亂的想著,但葉觀也知道,這件事,他可能永遠也想不通了。不在其位,不可能知道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思緒。無論田舜到底有什麼計劃,毫無疑問,東王府都是首當其衝的。

飛地佔地面積極廣,由兩條奔流的大江隔開,這面的黑石大橋通往祈天帝國東王府境,那面的卻不知通向何處。傳言對面方向的的黑石大橋從未被打通,一直處於封閉狀態,包括葉觀在內的所有東王府高層都不知道橋的另外一面是什麼景色。

之前還有過計劃,若順利的拿下飛地,待得祈天的紛亂平息之後,還要去飛地的另一端看看,探索一下未知的區域。不過現在來看,這件事已是泡影,若不扳倒天清城,東王府便岌岌可危。在天清城的絕對武力下,自保都是問題,何談擴張呢。

葉觀對未來事態的發展不報任何僥倖的希望,他只希望皇永寧在接到自己的信件之後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在天清城的計劃還未實施之前,大軍立刻急行軍,撤出飛地,全員入駐黑石大橋。若這樣,可能還有喘息之機。

枯坐在小屋之中,葉觀一直沒有什麼動作,負責照料自己的小校送進來的飯食他也沒動一下,心情很是沉重,但卻不能向任何人表露。他深刻的明白,東王府現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弱電箱在這場危機中自保,首先需要的,就是冷靜的情緒,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亂了方寸。

之前在天清城回來之後的那種情緒,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從清晨到晌午,時間就在葉觀的枯坐中流逝,城內的布放已經完成,城外,寇龍已按照葉觀的吩咐做好了一切準備,兩個大隊也已經開拔,佔據了撤退的關隘,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敵軍來攻。

但直到黃昏,也不見敵軍有任何動向。葉觀詢問手下小校,城頭傳來訊息,敵軍的營寨一直十分安靜,能看到敵軍在營寨中走動和集結,但沒有任何要進攻的意思。

對此,葉觀倒沒有驚訝。畢竟之前敵軍進攻數次,也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戰果,雖對東王府軍士造成了傷亡,但距離破城,還差得遠。加上昨夜的戰鬥,自己施展風斗氣大殺四方,敵軍也肯定知道自己歸來的訊息,不得不做一些戰略上的調整。

不過他們越是調整,葉觀心中便越有數。敵軍這樣做,會變的更謹慎,更謹慎自然是好事,但對於葉觀所設的計劃來說,越謹慎的敵人,反而越能進入全套。

葉觀的修為可能並不是最頂尖的,但要說沙場征伐計謀策略,怕是天清城也出不來能和他比肩之人。用兵打仗,不是修為高手之間的比拼,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沒有長期在沙場之上的拼殺和磨礪,是絕對無法成為頂尖將領的。而成為頂尖將領,光有

這些還不行,還需要有一個清醒冷靜的頭腦,快速反應的思維,能仔細的揣摩對方將領的意圖,如同對弈,棋盤上只有幾顆棋子,高手卻能算到十幾步甚至幾十步之後的戰局,沒有這個能力,也無法成為優秀的將領。

而葉觀,恰恰具備這個素質。這也是他在東王府威望極高的原因之一。

城外的敵營沒有任何動作,城內自然也不會輕易開啟戰局,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著,葉觀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小屋之內,按他的推測,入夜十分,敵軍會開始試探性的進攻,這次試探進攻不會全員出擊,一定會在竹安城四處防禦地試探,來探查自己駐防的虛實。

示敵以弱的這個想法,葉觀也對其餘幾位將領說了,他們完全理解葉觀的意思。戰機稍縱即逝,若不能一擊將敵軍擊潰,就無法贏取撤退的時機,若被敵軍反應過來,東王府軍士很可能全軍覆滅。

故此,不光是負責城牆的丁姜,負責左右山脈的寇龍,內心也是十分緊張,示敵以弱,要讓敵軍相信東王府失去了戰鬥力,這並不好做。東王府軍士的戰鬥能力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已有了淋漓盡致的表現,這件事操作起來需要一個十分微妙的臨界點,在這個臨界點上,才能使得敵軍認為東王府的戰力下降了。

不過對此丁姜和寇龍兩位主將已有了自己的方式,葉觀也並不太擔心。

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就聽見門口傳來輕輕的扣門聲,只聽門口值守的小校道:“總領大人,徐寶求見。”

葉觀眉毛一挑,徐寶在之前為自己破解陣法的時候受了竹安城陣法的反噬,昏迷不醒,自己也詢問過他的情況,負責照顧的軍士說還未清醒,葉觀一直覺得徐寶受的反噬可能極大,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卻不想現在徐寶居然清醒了,還過來見自己。

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葉觀輕聲道:“進來。”

房門一聲輕響,一身偏將輕甲的徐寶應聲進來,單膝跪地,道:“見過總領大人。”

葉觀低頭去看,見徐寶面色慘白,應是剛剛從昏迷中清醒,便立刻來尋自己,不由微微皺眉,道:“方才清醒,為何不休息一下,如此著急來見,是有什麼事嗎?起來說。”

“謝總領大人。”徐寶應聲起來,微微低頭,葉觀能看到他的面色,像大病之中的人一樣,身體透著一股虛弱,好似一陣風便能將其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