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了這被火把的熒光照亮的道路,在盡頭,皇元武一行人看到了此行的終點,水南城城主府。
幾隊全副武裝的軍士整齊的站在城主府的門口,灰暗的光亮照在他們的臉上,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整個場合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皇元武卻不以為意,他策馬上前來到了最靠前的一排軍士面前,輕輕的說出了一個字:“讓。”
眼前的北王府軍士面無表情,目視前方,也不和皇元武對視,也沒有抬頭去看,只是用手指輕輕的磕了兩下胸口的盔甲,發出輕微的聲響。而後,左右的軍士立刻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通路來。
皇正初必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對皇元武動手,這點皇元武自己十分清楚,他向前方的城主府看,之間一個面色和藹的老者,正等在門口,正衝著皇元武笑。
這人皇元武自然不認識,但卻也並不以為意,策馬上前,徑直走到了城主府的門前。而皇元武的近衛隊,兩側排開,和兩邊的北王府軍士迎面而站,將整個通道擋在裡面,儘可能的保護皇元武的安全,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皇元武帶的護衛不足二百人,這些人跟隨皇元武一同進入水南城,此刻在城主府前和北王府的軍士對峙,彼此之間都是面無表情,而現在皇元武的身邊,只剩十人。
將軍劉儀,不明所以的降將劉天養,還有皇元武的貼身護衛小隊七人。
皇元武走到城主府前,翻身下馬,門前的老者立刻迎了上來,滿臉的笑意,輕聲道:“元武小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哼,你們北王府的待客之道,也真是奇葩。”皇元武還未說話,他身後的劉儀徑直回了一句,而那老者也不氣惱,只是訕訕的笑著,做了請的手勢,示意皇元武入府。
皇元武一行二百餘人都騎著戰馬,此刻與北王府軍士對峙,戰馬被留在一旁,皇元武將自己戰馬的韁繩交給劉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按照那老者的示意立刻入府。
劉儀跟隨皇元武多年,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隨即劉儀牽著皇元武的戰馬轉頭,將戰馬交給後面的軍士,同時沉聲道:“所有人都聽著,小王爺進府和北王敘舊,你們就留在此處等候,嚴守軍紀。”
兩百餘名護衛隊成員,雅雀無聲,他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北王府士兵,神色淡然。
劉儀說了這句話之後,回頭對皇元武輕輕的點了點頭,皇元武這才臉上掛笑,跟著那老者進入了城主府。劉儀和劉天養以及他的護衛小隊,跟隨。
皇元武進入城主府之後,城主府大門立刻關閉,諾大的府前廣場之上,雅雀無聲,兩隊身穿不同鎧甲的軍士彼此對峙,東王府的軍士在道路的內側化為兩排,將兩排人數更多的北王府軍士隔在道路之外,彼此之間相互對視,距離也是極進,幾乎就要臉貼臉了。
這樣詭異的氣氛,更讓環境顯的壓抑。廣場之上,只能聽見一旁戰馬不時的響鼻,兩個王府的軍士,都不發出任何聲響,就好像一堆被石化的雕像。
進入城主府,豁然開朗。
水南城的城主府,比東王府任何一個城池的城主府都要大,面積甚至超過
了東王府的佔地。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水南城是祈天都城的陪城。且這城主府中,鳥語花香,花團錦簇,建築更是雕樑畫棟,每一根建築的亭柱上,都雕刻有栩栩如生的畫卷,如夢似幻,甚至用來鋪地的石頭,都是極盡奢華的暖玉,這種石材踩在上面感覺十分柔軟,但實則有十分堅硬,是極好的石料,產量很小,一般只用來供應皇家建築,卻不想在這水南城的城主府中,也能見到,還用來鋪地。
城主府中,燈火通明,穿過前面的院落,一座好似宮殿般的建築出現在眼前,優美的琴聲從建築中傳來,還不時能聽見男人豪爽的笑聲。
皇元武微微皺眉,這與他想象的有些不同。祈天皇室一直都以簡樸而著稱,包括現在的東王府內,所有的高階將領也都受此影響,不喜奢靡之物,卻不想帝都的陪城,一個城主府,竟然修建的如此奢華,比之皇宮大院還要奢靡,而且這府邸不可能是皇正初修建的,因為他佔領此處時日不長,即便他有這樣的心,也沒有時間。
這不由的讓皇元武心中有些疑惑,在一切都沒有發生之前,當時的皇帝陛下,難道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元武小王爺,裡面請。”
正當皇元武在想這些的時候,耳邊傳來引路老者的話語,不知不覺之中,皇元武已經跟隨這個老者,來到了大殿的門口,屋內的琴音和笑聲就回蕩在耳旁,還未等皇元武說話,老者上前一步,輕輕的推開了大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