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虹宗,後山,煉丹房。
被白雪整體覆蓋的煉丹房,院落之中,積雪堆積成了一座小山的樣子,在院中微微隆起。
皇宇辰坐在院落之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將最後一塊晶石製作完成,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左手邊。
第七日,最後的幾塊晶石也製作完成了。按照約定,他欠願景樓的三萬兩白銀,已能夠還清,今日製作的這些,大部分將按照原價賣給赤虹宗,獲得的銀兩供他日後在赤虹宗內使用。
幾日枯燥的製作晶石的工作終於完成了;皇宇辰站起身,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頭頂,是厚重的積雪,院落的周圍被他佈置了簡單的屏障陣法,用以阻擋不斷降落的積雪,這種陣法消耗並不大,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某種程度上,這個院落被皇宇辰製作的屏障改造成了一處透明的房屋,大量的積雪都落在屏障之上,讓這個院落不至於被積雪掩埋。
自從那日林依依來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她還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每日派人給皇宇辰送來吃喝。只是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也不會跟皇宇辰多說什麼,放下東西就徑直走了。這讓皇宇辰的心情有些鬱悶。他當日和林依依說的話,的確有些重了。怎奈他有術法在身,完不成願景樓的債務就無法出這個煉丹房。不然他早就在當日去找林依依,當面道歉了。
厚重的積雪壓在屏障之上,遮蔽了本就不耀眼的陽光,使得整個煉丹房的院落看起來有些昏沉沉的。
此刻時間還早,還不到每日南宮維來取晶石的時間。皇宇辰昨日加快的進度,晶石比原本需要的多出來十塊,這些晶石全部賣給赤虹宗,皇宇辰能得到五千兩白銀。雖然皇宇辰對銀子並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足夠很長一段時間他在赤虹宗內的消耗,這裡面還包括齊正業和劉興安兩人的用度。
說起這兩個人,皇宇辰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們兩個下山去了,打著的名號就是皇宇辰也走不了,他們兩個下山去探聽一下情況。
這一探聽就是四天,中途只有劉興安回來了一趟,給皇宇辰帶來了很多好吃的東西,然後在皇宇辰灼灼的目光下,再次順著原路回去了,甚至連幾句像樣的話都沒和皇宇辰說。
說實話,齊正業和劉興安兩人一直和皇宇辰形影不離,兩人忽然離開,皇宇辰還有些不大適應。這兩個人也是一樣,自從他們來到東王府,正式和自己見面之後,幾乎不離開自己半步,從東王府到平金城,就算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兩個人也一直都守在自己身邊。現在卻忽然離開,而且還是在自己被困在這煉丹房的時候。
他們這種忽然的舉動當然引起了皇宇辰的警覺,但幾天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兩個人除了不露面,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按照劉興安的說法,他們已經在山下找到了住處,等七日期滿,他們就上來接自己下去。
對此,皇宇辰還
是很期待的。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枯坐了七天,就算他是修煉者,也覺得十分枯燥和苦悶。
皇宇辰抬抬頭,看看頭上不斷加厚的積雪,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從那日林依依走了以後,大雪就忽然降下,一點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煉丹房院落的門沒有關,他能清晰的看到,門外的積雪幾乎已經到了門框之上,這厚度大概都超過人的小腿了。這麼大的雪,他還是頭一次遇到。然後,他幾乎在瞬間就想到了這積雪可能帶來的災難,並不可避免的開始為自己的大哥擔心。
到赤虹宗,已經七日了,不知道東王府現在是什麼情況。大哥知道自己來了赤虹宗,心裡是不是著急。
還有就是肖一搏,自從上次得到他的訊息之後,他就一直沒再露面,他不知道肖一搏去了哪裡,在做什麼。一想到這件事,皇宇辰就覺得十分鬱悶。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當著自己面明說的,非要跟自己玩這樣的把戲。吧自己甩給了什麼願景樓,自己去做什麼也不說,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局外人。這種感覺讓皇宇辰十分不舒服,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卻又無可奈何。
正當皇宇辰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煉丹房門外,他輕飄飄的踩在積雪之上,居然沒有陷下去。整個人就飄在平整的雪地上,就這麼一路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