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襲長袍,整個身影被擋在長袍之中,只留在外面一雙眼睛,那目光看著滲人,散著濃濃的寒意。
“何人!”巡視的兵丁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個長袍人,隨後高喊一聲,一個小隊立刻將這黑衣人包圍,刀劍出鞘,將此人圍在中間。
長袍人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站著,看著東王府的牌匾,上面有龍飛鳳舞的三個燙金大字,好似能看出戲來。
“來者報上名來!”轉瞬的功夫,在東王府前集結的軍士已有上百人,皇元武下令全軍進入戰備狀態,所有軍士都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之中,現在忽然出現一個神秘人,這個訊息很快便傳播來開,有更多的軍士正在向此處趕。
長袍人好似沒聽到這軍士的問話,只是這麼靜靜的站著,微微吹動的清風鼓動他的長袍,咧咧輕響。
“拿下!”一名將領見此人一言不發,立刻下令將此人拿下,隨即數名軍士提刀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這人的長袍。
就在此時,長袍人忽然舉起一隻手,手中拿著一塊令牌,伸向他面前。這令牌通體金黃,上面隱隱刻有字跡。為首的將領不敢怠慢,看到令牌之後,立刻制止軍士向前,而自己上前幾步,想要看清這令牌的樣子。
還未等這將領看清令牌上的字跡,忽絕全身一輕,整個世界快速旋轉起來,而後忽然停下,一個令人驚駭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一具沒有頭顱的身體,正向外噴灑鮮血,而那身體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的身軀。那首領想叫,但卻已經來不及了,隨後,漫天的黑暗籠罩而來,所有的思想立刻消失。
長袍人左手微微抖動,左右的軍士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將領已是身首異處,而這黑袍人沒有任何動作,好像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方才要上來抓這黑袍人的軍士最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雙目通紅,提刀便砍,但只感覺全身一涼,和方才一模一樣的情形再次出現,一具噴血的身軀轟然倒地,又一人,立死當場。
此刻,所有的軍士都反應過來,這是敵襲。圍攏的軍士立刻拔刀上前,後方的軍士隨即吹向緊急號角,通知左右的軍士。
黑袍人,雙目一直沒有離開東王府的牌匾,面對衝上來的東王府軍士,他只是左臂輕揮,幾道寒芒快速顯現,又快速消失,每一次出現,都帶走一條人命。訓練有素的東王府軍士在這黑袍人面前,根本就不是對手。
面對強敵,東王府軍士沒有一人退縮,悍不畏死,紛紛提刀上前,勇猛衝鋒,卻被這黑袍人無情的收割生命,百餘人的小隊,竟無一人衝到黑袍人近前,頭顱卻已係數被削去。
鮮血,染紅了東王府門前的空地,百餘具無頭的屍首散落一地,都保持著向前衝鋒的姿態,遠處,是他們的頭顱,安靜的停在空地之上。
血液在空地上形成了溪流,卻詭異的繞開了黑袍人的位置,流向遠處。
“當”……
黑袍人將手中的令牌扔
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下一刻,此人在原地消失,沒了蹤影。
前後,怕只有幾個瞬間,等待左右支援的東王府軍士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一地無頭的屍身,以及一片血海,在血海的正中,出現一塊沒有被鮮血浸染的地面,那地面上,放著一塊金光色的令牌。
守備將領心中大駭,立刻派人通知所有守衛,有人來襲,而且絕對是超級高手,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殺掉上百精銳軍士,還沒留下任何痕跡。
隨後,這將領上前,將地上扔著的令牌拿在手中,他細細的看去,令牌上的字跡已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能確定一點,這令牌絕對是東王府高層所持有,是僅次於東王令的城主令。
此事事關重大,將領第一時間將令牌抓在手中,下令手下軍士清理現場,而自己,火急火燎的進了王府,揣著這令牌,面見皇元武。
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皇元武正將自己完全沉寂在黑暗之中,思緒飄向了遠方,想著一切後面可能發生的事情,便意義做了安排。
這幾乎是他最近以來每天必做的事情,想到後面可能出現的所有事情,並悉數做好預案,以備出現之時被打的措手不及。
正在皇元武沉思的時候,書房的門忽然被敲響,只聽外面道:“小王爺,緊急軍情。”
皇元武立刻精神緊張起來,隨即召見來人。進來的將領將門外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元武,不過因其最初並不在現場,只說了王府的損失,隨後,他將兇手留下的令牌雙手呈上,放在皇元武的書桌之上。
皇元武眉頭緊皺,看著書桌上的令牌,隨機道:“所有崗哨均加派人手,三班換兩班,枕戈待旦,不得有誤。”
“尊令!”那將領得了皇元武的命令,立刻退了下去,將書房的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