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前之後,是一片空廣的草地,視野極為寬闊,在城牆上的眾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遠處疾馳而來的兩匹戰馬。兩匹馬的速度極快,在空曠的草原上,甚是扎眼。
因為距離還遠,看不真切,沙紹元第一時間下令警戒,不過黑石城牆聚集大量東王府精銳軍士,來人只有兩個,也不會出太大問題。只是因為皇元武在城頭之上,沙紹元不想出任何問題。
城牆之下,營地立刻警戒,寨門關閉,所有步驟井然有序。
待得兩匹戰馬到了近前,皇元武立刻便認出了馬上之人,只見前面戰馬背上之人,一襲青衫,白髮披肩,正是葉觀。
“是葉前輩!”皇元武看到葉觀,喜不自勝,立刻對沙紹元道:“趕緊開營門。”說著,自己立刻轉身,順著階梯下了城牆。
皇宇辰心中也是十分欣喜,算起來,也有月餘沒有見到葉觀的面了,他沒有多想,立刻跟著皇元武下了城牆,直奔營門而去。
沙紹元也認出了騎在馬背上的葉觀,趕忙下令開啟營門,自己也跟上皇元武,從黑石城牆上下來。
葉觀之與東王府,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在東王府眾人心中的地位,無可撼動,即便是皇元武,也無法將葉觀當成屬下,而是一直尊為長輩。
營門開啟,皇元武和皇宇辰立刻走出大營,站在營口之前,等著葉觀的戰馬到來。皇宇辰眯著雙眼向前張望,終於在片刻之後,看到了兩匹戰馬的身影。
兩匹戰馬到了營地附近,立刻開始減速,馬背上的葉觀明顯發現了皇元武和皇宇辰,臉上也有難掩的激動,在營地近前停下馬匹,翻身下來,立刻上前幾步,就要單膝跪地,卻被皇元武一把拉住。
“葉前輩!”皇元武心情激動,將葉觀扶起,後退一步,恭敬的雙手抱拳向葉觀行禮,輕聲道:“元武,見過葉前輩。”皇宇辰也一同向葉觀行禮。
能當得起皇元武行禮的,在整個東王府,出去東王,也只有兩人,一人是肖一搏,另外一人,就是葉觀。
葉觀回禮,臉上帶著如心的微笑,他心情十分好,原本想著可能無法進入祈天境內見到皇元武,不料卻在黑石城牆見到了,這讓他心情大好,連日的陰霾也消去了許多。
皇元武哈哈大笑,上前一步,輕聲道:“葉前輩,咱們營內說吧。”說完,衝葉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葉觀讓進營中。
葉觀輕輕點頭,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他看了一眼皇元武,又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拱手抱拳的皇宇辰,沒說話,大步進了營地之中。
皇元武和葉觀一同出現在黑石大橋營地,這對於沙紹元來說,可算是件大事。皇元武和葉觀徑直進入了大帳之中,他自己卻並未跟著進去,他現在的任務是保證絕對的安全,立刻下令全營警戒,出現任何異常立刻上報,自己則開始在全營巡視,確保萬無一失。
葉觀對於皇元武來說,是家人,而沙紹元,卻只是東王府的將領,他不出現在大帳之中,兩人的談話也能暢快些。沙紹元特別囑咐,大帳周圍不要安排守衛,只留小王爺自己的侍衛即可,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對於老將沙紹元來說,葉觀的功績更是瞭然於胸,他和葉觀算是同代人,他是看著葉觀一步一步崛起的,比後輩聽到的傳聞更真實,對葉觀也更為欽佩。
皇元武和葉觀徑直進入了大帳之中,皇宇辰跟在皇元武身後,也進入了大帳,對於皇元武身邊一直跟著一名小校的事情,他的幾名護衛早就習以為常了,但卻沒有任何一人私下討論過這件事情,身為小王爺的貼身侍衛,他們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徐寶將戰馬交給營中的軍士,自己則站在大帳之外,親自將大帳的帳幕閉合,恭敬的守在外面,和幾名侍衛站在一起,相視一笑,都沒有說話。
皇元武將葉觀讓到首座,葉觀卻微笑擺手,最終兩人相對而坐,彼此心情都十分暢快,皇宇辰則站在皇元武身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心中對葉觀十分親切,現在見了,自然心中也是歡喜。
落座之後,皇宇辰傻笑了一會,上前給兩人將茶水斟滿,而後又站在了皇元武身後,動作畢恭畢敬,儼然一個貼身小校的樣子。
葉觀見了哈哈一笑,輕聲道:“宇辰小子,多日不見,越發的有眼裡了。”
皇宇辰沒說話,只是嘿嘿的笑,見到了葉觀,很多煩亂的糟心事被他扔到了腦後,已經有數日沒有這種暢快的感覺了,葉觀在,他和皇元武,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
“葉前輩,您這次回來,是飛地的戰事馬上要結束了嗎?”皇元武面帶微笑,開口詢問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