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宇辰被扛到未知地點的路上,他還在想一件事,為什麼這個帶頭大哥根本就沒有檢查過自己的經脈,卻輕易的判斷自己完全沒有修煉底子呢?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能行得通。他們用這種藥人的手段肯定已經用了很久了,修煉之人吃了這個藥,藥力必然先進入經脈,麻痺人的同時,化去經脈之中的鬥氣,而自己根本就沒有經脈,所以自己最後表現的方式和齊正業劉興安完全不同。
他們兩人必然都是先想辦法運轉鬥氣化去藥力,但事與願違,越運轉鬥氣,藥力發作的就越快,最終導致兩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昏倒在桌子上。而自己則不同,因為已經沒有了經脈,故此也不會運轉經脈之中的鬥氣化解,所以看起來自己比他們發作的要慢一些。當然,這也和自己吃的比較少有關係。
“這到底是什麼藥,如此霸道……”皇宇辰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他之前曾經不止一次聽聞這種傳說,某某某在某某地因為喝了一碗酒丟了性命,還是修士高階修者。某某某因為吃了一頓飯,沒了性命,之類的。所有這種傳聞,不出意外的都提到了有一種能化去鬥氣的藥,這東西就這麼普遍?那以後誰還敢行走天下……
腦中正胡思亂想著,皇宇辰感覺自己被直接扔在了地上,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轉身出去了,皇宇辰的耳邊傳來大門被緊閉的聲音,他的身體沒有一點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太遭,皇宇辰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分離了,意識完全無法連線到身體,自己身體之上不能給他帶來絲毫感覺,就好像變成了兩個獨立的個體。
慶幸的是,這幫土匪好像沒有要自己命的意思,不然憑現在自己的這個狀態,根本就是任人宰割,在赤虹宗的時候自己還能想寫辦法,但現在自己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就這樣靜靜的待了一會,左右都沒有絲毫動靜,皇宇辰這才放下心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了什麼辦法,不過這幫土匪並不知道自己也是修煉之人,以後可以利用這點作為反擊。皇宇辰腦中胡亂的想著,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十幾日的雪中行進,也著實消磨了他的意志,他也是身心疲憊。沒用多久,皇宇辰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另一旁,酒肆之中。
大廳之內還是人頭攢動,每桌都有幾個大漢大碗喝酒,看他們的樣子,沒有一個是善類。
樓上,一處較偏僻的房間之中,方才那個帶頭大哥正站在屋外,手中攥著從皇宇辰等人處搶來的銀票,恭敬的站在外邊,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如何?”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屋內傳來,大漢聽完虎軀一震,趕忙回道:“不出大姐所料,這小子確實是個肥羊。”
“進來吧。”話音剛落,房門應聲而開,大漢應了一聲,低頭進去。
房間之內佈置的十分儒雅清淨,很難想象這種邊陲小城能有這樣的房間陳設。房間正中,從屋頂垂下幾縷沙曼來,罩住了正中間的一塊臥榻,透過沙曼,能夠看到臥榻之上躺著一個曼妙身姿的女子,一旁地面上,還擺放了兩個香爐,渺渺青煙緩緩升起。
大漢進入房間之後,房門自動關閉,大漢就這麼站在門口,動也不敢動。
“收了多少?”那女子輕輕抬手,拿起一旁的茶杯,仰頭喝了下去,衝大漢輕聲問道。
“四萬兩千五百兩,都是匯通商行的銀票,我看過了,是真的。”大漢趕忙回答,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對沙曼之中的這個女子,十分懼怕,哪怕這女子看起來弱不經風。
“好,放下出去吧。”女子看都沒看大漢一眼,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大漢立刻將手中的銀票放在地上,轉頭就打算出去。
“記得,馬上要有大量散兵迎過來,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就當大漢要出門的時候,女子又開口,大漢趕忙回頭稱是,而後開啟屋門,逃也似的出去了。
“四萬兩……還真是小看他們了。”女子的眼中透出一股精芒,伸手輕輕一招,放在地上的銀票立刻飛起,向女子飛去,被這女子一把抓在手中。
隨後,這女子伸了一個懶腰,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