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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一件事

皇宇辰聽了這話覺得沒什麼,但身後的呂之卉卻是心中一緊。

春湖永城是蠻荒叢林之中的絕密,皇宇辰知道此事也是因為呂之卉的父親呂宏伯早就盯上他了,要用蠻荒叢林的秘密引誘皇宇辰上套。之前的諸多年,春湖永城在世人的眼裡都是不存在的,甚至連一個傳說都沒有傳出去,所有進入春湖永城的人,不是成為了飼生獸的宿主留在蠻荒叢林,就是成為了飼生獸的點心,連命都丟了。

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有人從蠻荒叢林全身而退,就是皇宇辰的父王皇燁煜和他的侍衛葉觀,如果外人聽說了春湖永城的事情,那一定是這兩人其中的一人說的。

呂之卉面色不動,心中懼意雖然還未消退,但頭腦卻已經開始運轉起來;既然這幾人的到來是衝著春湖永城來的,那自己的性命就有了保障,因為春湖永城,同樣是呂之卉的目標。

“聽過,還沒進去。”皇宇辰也不扯謊,直接說道:“你既然知道寂滅陣,自然也就知道這寂滅陣是進入春湖永城的試煉陣法,何必明知故問呢。”

田舜聞言,臉上微笑不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紅袍人和老者涵衍,紅袍人沖田舜輕輕的點了點頭,而老者涵衍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小友,有一件事,還需要你幫我辦了。”田舜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皇宇辰,說出了這句話,他滿是笑意的臉上寫滿了兩個字:圈套。

“你當我是傻子嗎?”皇宇辰露出一個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田舜,道:“你都這麼算計我了,我還幫你辦事?憑什麼?就憑你能直接殺了我?我不幫,想殺我你就殺了算了。”

“呵呵呵。”田舜聞言輕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衝皇宇辰伸出手,此時皇宇辰與呂之卉和田舜三人之間還有幾丈的距離,雖然很近卻也完全拉開,但田舜就這麼簡單的一伸手,原本站在皇宇辰身後拉著他胳膊的呂之卉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直接衝著田舜飛了過去。

呂之卉身上的那種逆天的力量此刻起不到任何作用,她的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覺,身體浮空向田舜的方向飄去,在半空中,呂之卉雖然沒有驚叫出聲,但她雙眸之中的眼神卻充滿了恐懼,這一幕被皇宇辰看在眼裡,心中雖然焦急,但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從一開始,皇宇辰就猜到了有這種可能,呂之卉上前檢視自己的傷勢並抱著自己痛哭,這就說明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而且田舜幾人忽然出現,不光沒殺自己和呂之卉,反而將自己最大的敵人黑霧人解決了,皇宇辰可不認為這是因為自己的面子,很有可能是田舜要有什麼話對自己說,而他要說的,就大機率和自己有關了。

而當前的情況,要逼迫自己做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呂之卉的性命要挾,故此皇宇辰不動聲色,這樣反而能保住呂之卉的性命。

呂之卉快速沖田舜飛了過去,而後被田舜一把抓住脖頸,此刻的呂之卉感覺全身沒有了一絲力氣,而且心底也生不出一絲的反抗之意來,就好似自己的脖子原本就應該讓這老者抓著,他抓著自己好似是天經地義的。

呂之卉此刻的狀態,和之前的黑霧人如出一轍,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就這麼直接讓他抓著自己的脖頸,即便因為脖子被大力掐住,呼吸都有些艱難,呂之卉卻還生不出一絲其他情緒來,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是天經地義的。

“現在,你做不做?”田舜抓著呂之卉的脖子,呂之卉的頭部依然充血,整張臉都漲的通紅,皇宇辰心中焦急,但臉上卻依然表現的雲淡風輕,道:“你想掐死她就掐死她罷了,你也看出來了,這女子心屬於我,而我對她也有意,不過不幫你辦就是不幫你辦,大不了你掐死她,我隨後就死。”

皇宇辰完全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他在賭,賭田舜想要自己做的事,要比現在和自己鬥氣重要,只要他想做的事比較重要,那呂之卉就必然不會死,因為田舜必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壞了他自己的大事,況且這大事還和自己息息相關。

“呵呵呵,好小子,你有種。”田舜看著皇宇辰,哈哈一笑,手臂一甩,果然將呂之卉整個人甩了回來,皇宇辰趕忙接住,直到呂之卉落地的瞬間,她才恢復了神志,想起剛才自己那種完全沉寂的狀態,心中一陣懼意。

“先別急著拒絕我,先看看這個。”田舜將呂之卉甩回來之後,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樣東西,直接扔給皇宇辰,皇宇辰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感覺抓在手中的是一塊沉甸甸的金屬,通體冰涼。

放在手中一看,這是一塊金黃色的令牌,正中間刻了一個明晃晃的大字“皇”。這東西皇宇辰當然認識,這是東王府專用的令牌,而且整個東王府也沒有幾塊,此刻抓在自己手中的,赫然是一塊東王令!

東王為更好統領東王府,特製東王令,見令如見東王,是東王府內權利的象徵,一共有三塊,其中一塊在皇元武手中,另外一塊給了皇宇辰,第三塊則在東王皇燁煜自己手上。東王戰死帝都之後,其中一塊東王令不知所蹤,而皇元武統領東王府後,將身上的這塊東王令交給了要去南境開荒的皇陽輝。

皇宇辰不確定手中的這塊東王令到底是大哥交給三哥的,還是那塊丟失的,不過不管是哪塊,都牽扯了東王府的核心。

皇宇辰看到東王令之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將東王令死死抓在手中,抬頭看向田舜,一言不發。要說還有什麼是現在皇宇辰最放心不下的,那就是東王府,因為那是他的家。

“怎麼?你認識了?”田舜眯著眼睛看著皇宇辰,語氣戲虐道:“我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看到什麼都不會動容呢。”

“哪來的?”皇宇辰眉頭皺起,看向田舜的眼神也立刻不善起來,要知道東王令在東王府中算是最珍貴的信物,手持東王令便可行駛東王的權利,當初皇元武將東王令交給皇陽輝的時候,也是為了讓他在南境做事方便,不用事事都等待命令。皇陽輝拿到東王令之後,必然會將其視若性命,斷然不可能離身片刻,如果這塊東王令是三哥皇陽輝的,那……

“看到這個,能聊嗎?”田舜看看皇宇辰,現在變成他雲淡風輕了。在田舜開始針對東王府制定計劃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摸清楚了東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情況,包括後來才出現的皇宇辰。他自然也知道東王令對東王府所有人的重要性,拿著這個找皇宇辰,他不可能拒絕,況且,田舜還有其他皇宇辰完全不能拒絕的理由。

“我問你,哪來的!”皇宇辰的語氣已經有些憤怒,此事已經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這不是你父親的那塊,是你三哥的。”田舜輕描淡寫的道:“你三哥現在已是天清城的人,是他親手將這令牌給我的。”

“你放屁!”皇宇辰聞言,雙目立刻瞪了起來,怒意蒸騰,但卻沒有直接衝上去和田舜拼命,他隨出離的惱怒,但卻還是知道,自己和田舜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修為差距,就算自己拼命,怕是也無法傷了他分毫。

“呵呵呵,宇辰小友,你自己想一想,我至於設了這麼久的局,然後用一個謊言逼你就範嗎?”田舜看著皇宇辰,語氣平淡:“其實我說出口的時候,你就已經相信這是真的了。還有,我告訴你一聲,飛地大軍已經越過了黑石大橋,此刻整個東王府,已是我天清城囊中之物,既然你這麼喜歡令牌,不如我再送你一個。”

說著,田舜再次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個深黑色的令牌來,直接扔給皇宇辰,皇宇辰下意識的接住,放在手裡一看,這黑色令牌上刻著一個字:柳。

看到這塊令牌之後,皇宇辰腦中好似響起一道驚雷,整個人都踉蹌了幾步,眼前一陣發暈。

這令牌正是東王府城主柳元的身份令牌,從這令牌交到柳元手裡的時候,他就從未離身過,此刻這令牌出現在自己手裡,那就意味著一件事——柳元死了!

“你……”皇宇辰身體晃了晃,終於站穩了腳步,他抬頭盯著田舜,眼中幾乎瞪出血來,兩塊令牌在他手中緊緊的攥著,就好似攥著自己的整個生命。

“你先不用激動,柳元沒死。”田舜衝皇宇辰道:“他只是和你三哥皇陽輝一樣,都加入了我天清城,加入天清城之後,他們居然就以滅掉東王府,滅掉整個祈天帝國為己任,你說我能怎麼辦?”說著,田舜臉上的笑容預見濃烈,同時還不忘回頭去看他身後的兩人,那紅袍人依舊沉默不語,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老者涵衍則用一種戲虐的眼光看著皇宇辰,眼神之中滿是期待,好似在等著皇宇辰有所動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