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的這副情形,大約發生在兩個月前,那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些土匪闖入村莊之中,不光搶走了農戶家中的所有餘量,還將所有青壯年一律強行帶走,現在村中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殘,是一些完全排不上用場的人,他們將這些人留下,自生自滅。”元冬雲看著皇宇辰,輕聲道:“也正是因為經歷瞭如此慘痛的事情,村長老人的反應才那麼激動,如果不是聽到了我的聲音,他絕對不會開門的。”
“許是當初以為你也是附近村中的人吧。”蔣明傑在一旁輕聲嘆氣,他的臉上顯出一次落寞。
這個叱吒春湖永城鬥獸場的殺神,聽到這樣的事情,心中也不勝唏噓。世間永遠都是殘酷的,無論是在城內,還是在這裡。
“他們……”皇宇辰眉頭皺起,開口問道:“將人帶去何處了?”
“他們口中說的是徵兵,但現在大雪封山,哪裡需要徵兵呢。”元冬雲道:“定是拉回去做什麼苦力的,青壯年都被帶走了,明年開春所有的耕地都沒人勞作,剩下的這些老人和那個孩子,就只剩了一條路。”
“知道是誰做的嗎?”皇宇辰看著元冬雲,他的心情此時此刻反而平復了許多,只是內心之中更加冰冷。
“前兩次都穿了制式的裝備,必然是這周圍的守軍,具體是哪裡的卻不得而知。”元冬雲道:“不過這附近門派很多,村落分部的也不少,詳細打探一下,應該能夠清楚的知道。”
“你剛才提到了……從山上下來的修煉之人,是男是女?”皇宇辰忽然話鋒一轉。
“是個女子。”元冬雲道:“村長老伯記得很清楚,這裡是赤虹山,這附近最大的宗門就是赤虹宗了,他們也不會認錯。”
“看起來,我們也不需要去其他地方詢問了。”皇宇辰輕聲道:“收拾一下,我們立刻上赤虹宗去。”說完,皇宇辰直接站起,並且下令所有飼生者集結,而他自己,轉身向村莊的方向走去。
元冬雲覺得奇怪,不解的看了一眼莊樂賢,莊樂賢輕聲道:“方才,我們在附近發現了幾具屍首,看起來像是這村子的,事情遠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他覺得這些事和他脫不開關係。”
“這些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元冬雲有些不解,其實皇宇辰的詳細身份,除了莊樂賢,其他幾人並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來自祈天帝國,身份比較特殊。之前皇宇辰雖然也和蔣元二人說過一些祈天帝國的事情,也邀請兩人和他同行,但卻並未明確的說自己是什麼身份。很明顯的,安排他們和皇宇辰離去的時候,蒼浩波也並未和兩人過多提起此事。
至於一旁的尹才,更是完全不知道皇宇辰的身份。
“這些事情其實也應該簡單和你們說一些,不過卻不是我來說。”莊樂賢看看眾人,道:“應該他自己來說,不過你們都知道,現在他的親兄長,是祈天帝國的皇帝,而這些事情,都發生在祈天的境內。”
“那也應該是他兄長的事情。”蔣明傑在一旁低聲道:“這樣的事情,之前就屢見不鮮,現在依然如此,我看著帝國,也就如此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莊樂賢道:“你別看宇辰平時什麼都不說,但他心中想做的事情卻很大,我算比較知道他生平的人,以他成長的環境,現在有這樣的心情不難理解。”
“我卻要看看,他到底要如何做。”蔣明傑道:“世間之人,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最終目的,很少去幫助他人,何況還是這樣的局面。”
莊樂賢聞言,輕輕一笑,沒再說話。他說的這幾句話,其實也有深意。正如蔣明傑口中所說,處理這樣的事情必然十分棘手,皇宇辰現在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要做,撞上了這種事情,眾人都要看看他是如何處理的。
這次從春湖永城出來,完全是以皇宇辰為主,蔣明傑和元冬雲雖然嘴上說要先回故鄉去看看,但他們最終還是要幫助皇宇辰做完事情,這是他們從春湖永城出來必須要付出的代價。觀察皇宇辰的言行,眾人也能更清楚的知道他是什麼人。光憑在春湖永城之中的事,還看不出全部來。
皇宇辰不知道眾人之間發生了這些插曲,他慢慢的走入旁邊的村子,雖然已是天光大亮,但村中還是冷冷清清,道路之上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感覺這裡死一般的安靜。
皇宇辰此刻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走到村長的木屋前,輕輕的扣響了木屋的房門。沒等裡面應聲,皇宇辰提前說道:“老伯,是我,昨夜我曾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