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宇辰點點頭,疾影沒再說話,徑直起身出去,叫上廂房之中的素容,二人身影如電,快速消失在院落之中。
莊樂賢向外邊看了看,瞥了瞥嘴,坐到疾影方才的座位上,道:“還是這倆人靠譜,我估計這城裡的高手再厲害,恐怕也發現不了他倆的行蹤。”
“畢竟是瞬行者。”皇宇辰道:“哪裡是常人可比的,你仔細說說,都聽說了什麼。”
“有幾件事值得注意。”莊樂賢道:“第一,城內的軍戶,都被城主範遼帶出城了,美其名曰平定叛亂,我估計是去搶地盤去了。”
“第二,這城裡沒有守軍,所有的戰鬥人員都被帶走了,敕康城現在在表面上,就是一座空城。”
“第三,周邊被強徵的農夫的確是集中到了敕康城,但幾日之前被帶出城去,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到底是哪。”
“還有一些細節,那些被強徵的農夫沒有受到任何虐待,好吃好住,敕康城內有演武場,他們還有模有樣的訓練了一陣,這才出城去的。”
莊樂賢一邊說,一邊再給自己到了一壺水,道:“這些事情在我聽起來,好似和咱們親眼看到的生死離別完全不一樣,這裡發生的事好像是過家家一樣。”
皇宇辰微微皺眉,雖然知道的沒有莊樂賢這麼詳細,但同樣的感覺他也有,敕康城真的不像是一座在戰爭狀態下的城池,城內的居民都太放鬆了,好似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樣。
“要麼就是咱們接觸的村子,洗劫他們的不是敕康城的人。要麼就是當初那個村長說謊了。”莊樂賢一邊喝水,一邊道:“不過我覺得老頭撒謊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真的死了人。”
“你的意思是,不光敕康城,還有其他地方的勢力在這附近強行徵兵?”皇宇辰眉頭微皺,道:“但根據我的記憶,這周圍百里,只有這一座大城。”
“嗨。沒準是新起的勢力呢,西王府軍不是出現在這附近了嗎。”莊樂賢道:“我雖然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想想也能明白。”
“經歷了一次大敗能這麼快的捲土重來,兵員必定不足,不搶怎麼辦,現在可是寒冬,而且大雪封山,讓所有遠征的軍士吃什麼?野草都沒有。”
“在沒有弄清楚周圍勢力分佈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皇宇辰道:“情況看起來十分複雜,這一路去帝都,可不止一條路,隨意的一條路上,都有大大小小不下百座城池。”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信了。”莊樂賢眯著眼睛看著皇宇辰,道:“你二哥,真的是把你算計的死死的,以你的脾氣秉性,不可能什麼都不管直接往帝都衝,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百餘座城池走下來,不要個一兩年怕是都沒可能。”
“而且你這哎亂操心的脾氣,也不忍心看著山河破碎,自然會慢慢收服,等到你真的趕到帝都的時候,怕是這一路的城池就都被你收服了,到時候你不光有了談判的資本,整個祈天實際上也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這可真的是下了一盤大棋,你二哥的用心,很深啊。”莊樂賢笑眯眯的看著皇宇辰,他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我知道,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二哥安排讓我看到的。”皇宇辰輕聲道:“他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你明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就是沒有辦法破解。”
“如果我現在不管不顧的直接回帝都去,我會和之前一模一樣,不光起不到幫忙的作用,反而會是一個累贅,你之前說的話沒錯,沒有實力,別人只會當你的話是祈求。”
“你現在也不用往深了想了。”莊樂賢打了一個飽嗝,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燻得皇宇辰一皺眉:“眼下,什麼天清城也好,瞬行者也罷,都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既然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帝都,那現在第的帝都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大哥你應該不用擔心,不會有人輕易動他的。”
“況且你二哥這麼厲害,這些事情他怕是都想到了。他讓你慢慢回去,肯定也是不想讓你攪亂他的計劃。”
“但願如此吧。”皇宇辰輕輕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說什麼,他越來越看不清自己二哥的行事作風,甚至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讓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回祈天,這一路上的城池他都會一一行過,哪怕是為了自保,皇宇辰也必然要弄清周圍的勢力,並且將敵對勢力抹除。
如果按照這樣的方式回道帝都,他必將收服大量的城池,也會消滅諸多反叛的勢力,這對他自己是一個極大的磨練的過程;從現在來看,皇永寧給皇宇辰安排的對手並不是天清城,而是這一路上的祈天叛軍。
除了不知道多少安懷鬼胎的勢力,還有虎視眈眈的西王府,當皇宇辰將這一切全部橫掃之後,他將實際上獲得祈天大量領土的控制權。那時候再回去,自己手中的籌碼就多的多了。
可能,這就是皇永寧給皇宇辰安排的路線,至於之前在蠻荒叢林邊緣他為何要對皇宇辰刀兵相向,又為何會出現在赤虹宗等皇宇辰,這些卻是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