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黑霧吹過,露出莊樂賢的身影來,只見他臉上掛笑,肩上扛著一人,直接進入大帳之中,將此人仍在地上,而後看向皇宇辰,咧嘴笑道。
“幸不辱命,這就是義豐城守將,我將他活著帶回來了。”
莊樂賢的話音剛落,桂永年和張懷遠兩人目瞪口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莊樂賢,如同再看一個怪物。
從這人的裝束來看,是西王府將領不錯,但卻無法從外面看出此人到底是不是義豐城守將。
皇宇辰雙目微眯,看看莊樂賢,笑道:“辛苦了。”
“不辛苦,小事一樁。”莊樂賢大咧咧的衝皇宇辰拱拱手,算是在外人面前給皇宇辰面子,而後自顧自的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問道:“有茶嗎?”
桂永年和張懷遠聞言一愣,這可是戰場之上,哪裡有茶,他莊樂賢當這裡是客館了嗎?
“沒有。”桂永年立刻回應,雖然心中對莊樂賢還有些發憷,但知道他是皇宇辰的人之後,心中也就沒那麼怕了。
“破地方,一會進了城,我可要好好休息休息,為了你們這些人,老子在雪地裡趴了兩天了。”莊樂賢不滿的白了桂永年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
皇宇辰自然已經適應了莊樂賢的脾氣,根本沒去理他,而是將目光看向地上趴著的義豐城守將。
“快,給他鬆綁。”皇宇辰站起,對下面的張懷遠道。
張懷遠聞言,立刻上前解開了義豐城守將身上的繩索,而後看看莊樂賢,他本來就有控制人的辦法,為何還有捆繩索。
莊樂賢咧嘴一笑,沒說話。
繩子是他從義豐城裡邊發現了,找到這義豐城守將的時候,那些護衛自然不可能是莊樂賢的對手,他想著就這麼將人弄回去,好像是假的一樣,故此就尋了這繩子將人綁起。
進入軍營的時候,莊樂賢故意將此人扛在肩膀只讓,讓路過的軍士都看到了,想必現在,已經傳遍軍營了。
這是莊樂賢的小心機,在這個時候用,的確很有用。
鬆開束縛之後,義豐城的守將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皇宇辰看清了此人面貌。
此人大約三十多歲,白麵少須,臉色蒼白,許是莊樂賢抓他的時候也並不輕鬆。
皇宇辰看他的時候,此人也抬眼看向皇宇辰,皇宇辰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不屈的神色。
此人身材不高,但卻健碩,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整體感覺到一種英氣。
皇宇辰見過的將領很多,感覺此人身上,有一絲柳元的氣質。
“你可是義豐城守將?”皇宇辰臉上帶著笑意,輕聲問道。
“我是義豐城守將,但卻不想和你個小娃娃說話,叫你們明遠城的城主師飛出來!”帳下守將面對皇宇辰,絲毫不怵。
“放肆!見了親王還不下跪!”一旁張懷遠看不下去了,上來就要踢此人,但被皇宇辰揮手攔下。
只聽皇宇辰輕聲道:“師飛已經不是明遠城的指揮者了,我才是。我是祈天帝國陛下之弟,皇宇辰,敢問將軍,姓甚名誰?”
那人聞言,明顯一愣,他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身穿軍士服飾之人就是祈天親王皇宇辰。
皇宇辰到了附近的訊息,早就傳遍了,義豐城守將自然也知道,只不過他沒見過皇宇辰的畫像,根本不可能認得出來。
“你是祈天親王?就你這小娃娃?”義豐城守將明顯不信,皇宇辰看起來弱不經風,雖然生的器宇軒昂,但和他心目之中的親王形象,差的太遠。
皇承弼,也是帝國戍邊王,但比起皇宇辰來,威嚴的多。
“對,我就是,怎麼,不像嗎?”皇宇辰笑著,看著帳下這將領,那語氣就好似正在和他聊天。
“你這小娃娃,能做何事?”那將領再看看皇宇辰,道:“若你想和西王府對戰,我勸你還是回家去吧。”
“哦?我如何不行?”皇宇辰好似來了興趣,此人說話看似魯莽,但卻有他獨特的節奏,進了敵軍大營,連皇宇辰都不知不覺的順著他的思路說話了。
“若你是皇元武,我今天就認栽了,畢竟他是天下英主,征戰多年戰功赫赫,你一個小娃娃,乳臭未乾,怎麼是我們對手?”那守將淡淡的看了皇宇辰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些許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