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對勁啊。”一旁的莊樂賢道:“他們如果是為了赤虹宗在這裡的,為什麼不去赤虹宗?山腳下不是有個小鎮嗎?而且如果他們都是為了赤虹宗的秘密,那彼此之間肯定不是這種和諧並存的關係,為什麼在敕康城內沒有發生過任何流血事件,這麼多年來都風平浪靜的。”
莊樂賢說著,一旁的王俊良眉頭卻越皺越深,他當然不知道皇宇辰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什麼來歷,但他就住在敕康城,對敕康城內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記憶猶新。
“並非風平浪靜。”王俊良輕聲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看向皇宇辰,語氣有些憂心忡忡,道:“只是這件事情實在詭異,當時我也被震驚,故此並沒有將其他人的表現放在心上。”
“有一日,天空之中忽然出現一道龐大的石門,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被天空上出現的東西完全吸引了注意。”王俊良道:“當時完全被震撼了,但此事居然沒有引起民間的騷亂,所有的民眾好似都沒有發現這曠古奇觀一樣,整個敕康城內,好似只有我自己記得這件事,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此事我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現在回想起來,那日出現這件事之後的確有一些反常的現象出現。”王俊良道:“第二天,有很多人出城,大多都是深山方向,那個方向就是赤虹宗的方向,而我當時完全沒有弄清發生了什麼,那種震撼的情形讓我的心情完全無法平復,故此對於這樣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關注。”
皇宇辰聞言眉頭一皺,界門事件他是親身經歷,而且差點就死在其中,他以為其他人看到的情形和自己看到的差不多,但聽王俊良這麼說,好似敕康城內的普通民眾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界門?
“你是說……敕康城裡的人,好像都沒有看到這一切?”皇宇辰問道。
王俊良點點頭,道:“是的,按理說這情形如同神蹟,現在我還記憶猶新,普通人看到之後必會頂禮膜拜,但現在回想當日的情形,城內靜的可怕,而第二天也沒有任何人談論此事,這件事就好似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皇宇辰皺眉,看向一旁的疾影,疾影面色十分平靜,對於界門的事情,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他也不能和皇宇辰詳細的解釋界門的事情,畢竟關係到瞬行者的秘密。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皇宇辰對王俊良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在附近,也親眼目睹了天空之上出現的石門,記憶的確十分深刻。”
皇宇辰如此對王俊良說,也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在赤虹宗的事情。
王俊良點點頭,道:“的確,按照時間推算,當時大人您正在赤虹山之上,只是為什麼敕康城內的居民就好似完全沒有看到這些一樣。聽了這位前輩的解釋,敕康城裡潛藏瞭如此多的修煉者,很可能大多數都是衝著赤虹宗來的。”
皇宇辰心中產生了一種不知怎麼解釋的危機感。
他自己的行蹤被暴露,而且他被強行帶上赤虹宗的事情也並不是什麼秘密,之前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還會有什麼後遺症,而現在這事情顯現出來了。
他出現在赤虹宗,赤虹宗出現界門,他平安無事的回來,現在出現在敕康城。
所有知道皇宇辰行蹤的人都會想,皇宇辰上了赤虹宗之後,赤虹宗附近就出現了一個巍峨龐大的漂浮在空中的石門,要說皇宇辰和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而且皇宇辰有一種感覺,這界門,好似只有修煉者才能看得到記得住,就像王俊良,就像自己。而其他的普通民眾,不知是完全看不到界門,還是根本無法記住,總之,界門這件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
受影響的,只有這些修煉者。
如果說敕康城內的修煉者都是衝著赤虹宗去的,那他們機緣巧合的看到了界門,這件事情足以讓所有人瘋狂。
他們可能不知道天空中的石門是什麼,但他們卻知道一件絕對肯定的事。
皇宇辰,是從赤虹宗下來的,而他,和這一切都脫不開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