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惋聽到他的最後一句,嬌羞的低下了頭。
北宮錟轉而又說,“不過,她似乎對小琉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只是敷衍著小琉。希望那小子能夠如願以償,獲得佳人芳心吧!”
我面對北宮毓琉的熱情,仍舊很冷淡。
今日,北宮毓琉仍舊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袍,腰間別著那隻玉簫。衣袖是短的,領子是豎的 ,上面用金絲線繡著飛龍,頭頂戴著一隻金冠,額前兩側留著幾縷長髮,臉上未施半點粉黛,卻妖媚惑骨,邪氣狂魅。
北宮毓琉見我不吃,只好放回盤中,但他仍舊抓著我的手,我掙脫不掉,只好放棄。
然後,他揮袖說了一句,“宴會開始!”
門外陸陸續續進來了一批舞女,開始表演。
只見她們身穿一件露肚臍的舞衣,下身是長裙,頭上綰著飛仙髻,插著幾隻珠花,翩翩起舞。
我對這些向來不敢興趣,就靠著桌沿睡著了!
站在後面的煙柳見我睡著了,低聲叫了我一下,卻沒有叫醒我。北宮毓琉見到如此的我,寵溺的笑了笑,小聲的“噓”了一下,示意不要打擾我。
過了不久,我真的餓了,就醒了。突然,堂下有位大臣,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膽子大,他竟然站了起來,語氣帶著幾絲輕佻,望著上方的我問,“早聽聞貴妃娘娘色藝雙絕,今日不妨讓眾大臣開開眼,如何?”旁邊的大臣聽到如此的話,急忙拉他坐了下來,站起身來,抱拳歉意的笑道:“貴妃娘娘,你莫怪,他喝多了,他說的都是醉話,千萬別當真,我替他向娘娘道歉,請恕罪!”說著他雙手交叉,朝我拜了拜。
我笑了笑,語氣仍舊柔和,“無妨!”
可這話北宮毓琉聽到了,他極其憤怒,臉色黑沉幽暗,“來人啊,將這個膽大妄為,放肆狂言的人給朕拉下去斬了!”頓時,侍衛進來將他押了下去。
見此,我輕柔似水的聲音,勸阻道:“阿毓,算了,他只是喝多了,你就放過他吧!”
北宮毓琉聽到她喊的那聲阿毓,連骨頭都酥了,瞬間,他的氣都消了,轉而,欣喜若狂的說:“小蓁兒,我沒聽錯吧!你剛剛喊我阿毓了,我好高興。”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好,都聽你的,你高興就好!”
這話讓殿內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他們的皇上什麼時候如此好說話了,竟然只是一個人輕輕地幾句,就輕而易舉的放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看來坊間傳言,當今陛下,愛貴妃娘娘愛到無法自拔,愛到神魂顛倒,不顧一切都是真的。
眾人沒想到蓁蓉聽到剛剛的話,沒有生氣,竟如此大度從容,淡然處之,紛紛從心底欽佩了她幾分。看來皇上愛她,也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吧!想必有其他的過人之處。
我絕對沒想到一次無心之話,竟有了收服人心的效果。
忽然,四周燈火即滅,從空中出現一位身穿青色長裙,手握輕紗,一揮,輕紗隨手向舞臺飄去,她則踩著輕紗飛踏而落。
當她接過輕紗,雙手隨輕紗起舞,舞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眾人被舞姿吸引了,堂上除了北宮毓琉和北宮錟,以及蓁蓉,都被那美妙的舞蹈吸引了眼球。
她時不時地望著北宮毓琉,似乎在暗送秋波。卻在這一剎那,那個女人手中不知為何,竟然多了一把匕首,身子直往北宮毓琉面前衝,滿臉堅定決絕,似乎不將他殺了就絕不罷休。
卻連北宮毓琉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他似乎沒想到今日宴會竟敢有人行刺。
在這危難關頭,眾人反應不及,千鈞一髮之際,我傾身往前,那女人手中的匕首瞬間抹入我的胸口,她像是沒想到我會擋下,驚了一下。而我瞬時昏了過去。
在她頓住的瞬間,已經反應過來的北宮毓琉一掌拍飛了她,這一掌他用了全力,直接將那個女人拍飛到幾米開外,落地口噴鮮血,滿臉不可置信的死了。
北宮毓琉抱著倒在自己懷裡的蓁蓉,滿臉悲痛欲絕,驚懼恐慌的手足無措。
這時,許蒼公公滿臉急色的叫道:“快,叫御醫,叫御醫。”
北宮錟見此,也著急的喊:“叫御醫,將太醫院所有御醫叫上。”
此時的北宮毓琉害怕極了,他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從自己心間狠狠抽出,好像要永遠失去什麼,那樣空白。
他滿臉驚恐萬狀,見我胸口涓涓流出的血液,慌亂無章,還是北宮錟上前不由分說的拔出匕首,點了我的穴道,防止我流血過多而死,說了一句,“抱她快回宮。”他抱著我,用輕功瘋狂的往寢宮奔。
當他終於抱著我到了離正和殿最近的寢宮,凌臺宮(北宮毓琉的寢宮)。
他輕輕地將我放到了床上,滿臉疼惜、懼愕。
過了一會兒,太醫進來,北宮毓琉禮都沒讓他行,就急切的說:“快,快看看。”
這時,太醫檢查了一下,實話實說,“回皇上,貴妃娘娘的傷太重了,恕下官無能為力!”
北宮毓琉一聽,滿臉氣怒憂憤,“什麼叫無能為力,你給朕醫,如果醫不好,你們整個太醫院都得為她陪葬。”他氣的抓住他的衣領,恐嚇著,逼迫著。
此刻的太醫嚇得臉色發白,跪下請罪,“陛,陛下,下,下官試試!”說話都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