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見狀笑著說:“要是愛吃,我這兩天有空就去釣一些,曬成魚乾,冬天燉著吃也特別好吃。”
吃了飯,白曉蘭覺得一下特別熱,脫了外套,光穿著短袖,還覺得有些熱,靳老笑著說:“咱們這不是流傳著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早晚溫差大,白天日照時間長,所以你看這葡萄,瓜果就特別甜。”
飯後,靳向東沏了一壺茶,和靳老坐在葡萄架下聊了起來,靳向東告訴靳老和家人見面了,心裡現在很踏實。
靳老很欣慰的點頭:“認了就好,認了就好,人生就是一眨眼的事,一定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靳向東點頭:“是啊,那段時間總是愛鑽牛角尖。”
靳老笑著點頭,衝白曉蘭說道:“向東這些年不容易,你看他現在這麼年輕就當了兵團的團長,相當於地方上的縣長,參加過無數次大小戰鬥,每次都是殺紅了眼,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心裡苦,想著能在戰場上死了,倒也乾淨。這幾年到了兵團,才慢慢靜下心來,你看他平日裡笑眯眯的,可是跟誰都不親近,這次回來,整個人明顯不一樣了,以後你倆要好好過日子,有個家了,我也放心了。”
白曉蘭紅著眼圈聽靳老說完,心疼的看著靳向東,原來平時的風輕雲淡只是為了遮掩心裡的傷痛。
靳向東暖暖的衝白曉蘭笑笑:“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
靳老也在一邊點頭:“以後越來越好啊。”
歇了會兒,臨走的時候,靳老又剪了一竹籃的葡萄,讓白曉蘭拎回去吃,白曉蘭看著籃子上面的一串女人香,臉不覺又紅了起來。
靳向東看著白曉蘭漲紅的臉,心中瞭然的笑起來,拎過籃子掛在車把上,騎車帶白曉蘭回團部。
原本第二天,靳向東是要帶白曉蘭去逛巴扎的,但是由於棉花地裡出了點問題,眼看到了棉花的採摘期,有塊地的棉桃卻在一夜間落了一地,靳向東要急著去處理這事,只能改天帶白曉蘭去逛巴紮了,讓她自己在附近轉轉,不要走遠了。
白曉蘭知道這事急,不介意的擺手,讓靳向東趕緊去,她一個人在團部待著就好。
靳向東趕到地裡時,負責管這片地的六連連長已經在地裡了,有四畝多地的棉花枝東倒西歪的,枝葉落了一地,半開的棉花桃散落在地上,一看就是被牲畜經過時踩的。
六連長嘆氣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牧民家的牛群經過了,都踩成這樣了,這四五畝地算是白瞎了。”
靳向東看了一圈說道:“把地裡的棉桃都撿回去曬乾就會爆開,裡面的棉花要是賣不上等級,可以留著自己用,棉籽還可以榨油,已經這樣了,就把損失降到最低吧。回去寫份報告交上來。”
六連長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站在地頭,看著附近的棉田,沒多大會兒,就見團裡治安員騎著車子跑來,到了地頭,把腳踏車一扔,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道:“團長,嫂子跟一幫孩子們打架,被地方三組的民兵帶回去了,現在叫家長去領人呢。”
靳向東一聽,臉沉了下來,跟六連長說了一聲,騎車飛速朝三組民兵連趕去,到了一看,眼角直抽抽,人家都是家長來領孩子,只有他是來領媳婦兒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