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流水、緩緩作響。
於半個月後,打掃乾淨的當鋪後院當中。
趙舟坐在了新建的石桌旁邊,一手掂著茶壺,正在沏著從當鋪裡面翻出來的上好大紅袍,一手又把玩著四顆圓潤的‘鐵球’,發出‘咕吱咕吱’交擊的聲響。
猛的看去。
趙舟這就是一副大老爺的做派,就差再端個鳥籠,逗逗蛐蛐,旁邊鶯鶯燕燕。
同樣,他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地方去,就住在了這家當鋪的後院裡面,每日盤盤這些元寶大洋,挑選一些損壞的銀幣元寶搓成‘鐵球’等物件,添一些新鮮玩意。
偶爾他抱丹休息的時候,也會和如今當鋪老闆吳老狗言道一聲,抓出一把銀元出去消費消費,買一些美酒,再去周圍的客棧裡面聽聽評書,日子過得當真瀟灑。
而這家當鋪也在五日前轉在了吳老狗的名下,資產豐厚,金銀珠寶千餘,按照中趙舟的這個消費水準,還真是十年之內都花不完。
這也是那長臉漢子與那掌櫃是能人,走穴看風水樣樣在行,本事比吳老狗也差不了多少,加上他們心狠手辣,黑吃黑的本事一絕,整死了不少同行,獲得了不少金銀財寶,塞滿了四五個大箱子。
不然他們也沒有那多的資金在鬧市區整上一座三層樓高的當鋪。
尤其,他們在白道上還有關係,有人罩著。
否則三層建築加上鬧市區,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下來的。常人要是敢搞個這行業,還敢下黑手,不出幾天,就得去城外尋他的屍體。
當然,他們現在屍體早已不知道被吳老狗半夜處理到了哪裡,他們這關係網也早就斷了,也沒人會為他們出頭。
或者說是,在有利益牽扯的前提下,沒有一個人會為死人而得罪活人。
“之前那馬三每個月打點關係要花二百銀元。這被吳老狗一接手,兩天就花了一千多銀元。這大手大腳,闊利闊氣的,誰還會和錢過意不去。”
趙舟品著茶水,也是早晨練完勁力無事,盤算了一下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總結,也是練功就是生活,生活就是道理,道理也是練心。
而也在趙舟喝完了茶水,又在閉目圓丹勁的時候。
正堂傳來一陣‘踏踏’腳步聲,吳老狗開啟了後門來到了後院,又見到趙舟忽的起身為他沏了一杯茶水,才知道自己應該沒有打擾趙舟練功,繼而笑著上前幾步,一拱手道:“趙師傅,我那兄弟陳皮阿四已經到了福滿樓。並且城內的和我關係不錯的‘同行’們也通知到了,今個都說了一塊去福滿樓聚聚,聽趙師傅說說話。”
吳老狗說著,頓了頓,又眯著眼睛望了望天上的大中午日頭,“這點也差不多了,快到正午,咱們..現在過去?”
“不能讓各位師傅久等。”趙舟聽到吳老狗的話語,也是起身把鐵球放好,當先出了後院。
而他這段時間以來,除了溜溜逛逛練練勁,也讓交友廣泛的吳老狗通知了一些同道中人,並且讓吳老狗直接言明:自己想組織一支隊伍,一塊去探探墓,走走風水。金銀全給他們,自己只是想見見那些‘鬼怪’。
這也是趙舟做事敞亮,乾脆說個明白。此舉做法,無非就是想集思廣益,各家各派齊全,在深山老林裡面找古墓好找。
當然,他也不怕這些人獲得了寶物之後給他來個黑吃黑,當鋪的掌櫃與那馬三東家就是前車之鑑。
同樣,吳老狗的人緣在這放著,這些‘高人’雖然不知道趙舟是何人,也不知道這一塊走穴是什麼意思,可也很是給吳老狗面子。
只要他們沒什麼事的,都來的七七八八,想聽這突然出現的‘趙師傅’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打動他們,讓他們這些高手一快去尋同一個古墓。
而今日吳老狗所說的福滿樓,離當鋪也不遠。
趙舟與吳老狗穿過了一條街道,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就來到了街中心正中的這處四層酒樓門前。
此時,掛著‘福滿樓’三字,樓外雕花刻的酒樓門口處,也正站著一位面色有些戾氣,神情上更有些陰狠的青年,正是陳皮阿四。
他往這一站,就如凶神惡煞一樣,路過的行人瞧見了他兇狠似狼的眼神,也都是繞著道走的。
尤其,吳老狗也對趙舟說過,他這位兄弟不止是樣子上滲人,這身手更是殺人猶如探囊取物。一手鐵彈子打得比槍還準,連鎖鐵鉤更是能勾回十幾米外的雞蛋,不傷、不碎,是這同道裡面身手數一數二,堪稱頂尖的一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