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噠——

隨著趙舟話落，鄭吒等人瞅了瞅快流到腳下的血水，冷汗從額頭滑落，滴在冰冷金屬地面，皆是慌忙點頭，哪個會不同意。

只是這時。原先那名戴眼鏡的青年卻望向了趙舟，並且他還在眾人一副‘這人是不是找死’的目光中突然開口向著趙舟問道:“我能問個問題嗎？”

‘他竟然敢問這個殺神？！’很多新人見到青年真的敢問，又聞到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時，都移動腳步離青年遠了。

‘呲呲’就連乾嘔的人也趴著向牆壁方向退了退，怕這位青年得罪了趙舟，繼而牽連自己。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位青年名為楚軒，是一個智商遠遠超於常人的‘智者’，更是一個基因改造人。

並且在他的生活裡，自從自己被製造出來，便沒有感情，也沒有疼痛感，味覺、嗅覺等等，就像是一個‘高科技人形電腦’，只剩下不停的‘研究與學習’。

所以，他看到趙舟這麼神奇的風刃一幕，才會出口相問。

再加上楚軒的猜測下，他聽到這名位面商人是來‘做生意’的，那應該是每個‘顧客’都交談才對。

但是他先前只看到這位商人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就一直在聯絡那些‘資深者’，沒有與新人溝通。

或者在楚軒想來，自己等這些新人，應該是在這名位面商人眼中沒有‘價值’。

於是，楚軒知道。若是自己想要活下去，那定然要體現出來自己的‘價值’。

比如問個不傷大雅的問題，先加深自己在這位商人眼中的印象。

隨後再等到有個熟面，便可以問一些其它的問題，繼而再順杆子往上爬，體現自己的學識淵博，或者說是自己的‘價值’。

最後，才能和這位商人‘做生意’，也即是保全自己的性命。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究這個‘主神空間’。

“言明即可。”同樣，趙舟看過原著，也知道楚軒這麼一位‘奇人’。尤其大家都是為‘學’而活，肯定相互給個面子，示意他該問就問。

更別說趙舟今日是真的來做生意的，當然是有問必答，要體現出來和藹可親的趙掌櫃架勢。

而楚軒看到這位神秘的位面商人同意，也扯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做出一個笑臉表情，又指了指地上血跡，“請問，剛才那個風刃是道術，還是魔法？”

“這不是道法，也不是仙法，是我自研的神通秘法。”趙舟攤開手掌，一道道風刃從於手心內盤旋，傳來呼嘯的破風聲。

“神通秘法。”楚軒瞧見，看似想要用手去摸，但他又推算了一下，發現自己有可能會被這‘龍捲’絞斷手掌致殘，繼而就停下了動作。

不過，這倒不是沒有痛覺感情的楚軒怕了。而是他不知道當自己觸控風刃的時候，這位眼中比自己神色還‘平靜’的位面商人會不會怕傷到自己，繼而收手。

於是，他推算出來，若是自己觸控，趙舟沒有收手，龍捲沒有消失，那麼自己定然會在這個恐怖世界裡‘致殘’，成為一個沒有價值的‘累贅’。

隨後，當自己被拋棄，死在這裡。

那麼這神奇的神通秘法就沒法在研究，主神空間的秘密也無法帶回去，是一個穩賠不賺的買賣。

可說白了，就是楚軒覺得觸控風刃的利益，遠遠小於了他所思考的利益，所以不值得去嘗試。

而他所思索這利益得失的時間，也不過短短一秒之內。

同時他‘笑容’依舊，心跳如常，保持著與眾人一樣的‘好奇’目光，根本都沒讓鄭吒等人發現他的異樣。

同樣。

若不是趙舟看到楚軒的胳膊肌肉稍微律動了一下，好似是一個‘抬’的動作以後，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他想觸控風刃。’趙舟念頭瞬息，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也沒有反推回去，試著去猜測這個‘人形電腦’的想法。

因為他看過原著，知道楚軒好學的性格，一瞬間就能理解他的意思，何必再猜。

或者說是，趙舟就算是沒有看過原著，但自己為人百年，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物，就知道一個人若是想觸控新鮮的事物，或者接觸一個遠強於自己的人物，不外乎就是‘好奇敬畏與利益牽扯’。

除此之外，那就是太歲頭上動土，膽大包天，一心求死。

但趙舟知道楚軒不是求死，也沒什麼感情敬畏，那不外乎就是利益牽扯。

‘他雖然在笑，可腎上腺素沒有分泌，心中沒有波動，所以不含什麼敬畏。那麼去除二點，就是他想與我塔上線，繼而獲得一些相應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