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風嘯、山石陡立。
夜晚,於火烏國東南境外,鐵刀門的一間密室內。
十幾名中年大漢、白髮老者,分坐在一張大石桌附近。
而他們身後則是站著身穿各國、各宗服飾的護衛,能瞧出這些中年、老者都不是同一勢力的人。
且不出意外,他們正是火烏國周邊的幾個帝國、門派的代表人。
如今他們來到這裡,也是應鐵刀門門主的相邀,想商量今日火烏國選天意軍的事情。
“火烏國那位國師的實力,相信諸位都有所耳聞。那這事已至此,誰..出個主意?”
而此時,坐於主位開口的這位老者,是離火烏國最近的鐵刀門,鐵門主,更是這次會議的‘東家’,也是一位才踏入先天的高手。
尤其他前一段時間還與火烏國的商隊有些摩擦,所以他等人來齊的後開口第一句,就顯得有一點‘害怕’,渾然沒有先天高手的‘雄厚氣概!’
因為他派去火烏國的探子今日傍晚飛鴿來信,概述了火烏國國師的‘神通威能’,描寫的是天花亂墜,是真的捧到‘天上’了!
這別說讓先天高手聽到,就算是消失已久的神道高手聽聞,都會有一點‘心虛。’
“按照老夫徒弟在信中的描寫,那位火烏國的國師估摸著是消失已久的‘神道’強者..”
鐵刀門門主心下是百般害怕,言語上也是不那麼遮遮掩掩,透漏出一些苦澀,想要問問各國、各宗的諸位代表怎麼辦。
畢竟神道歸神道,可是鐵門主只聽聞古籍中的神道怎樣怎樣,卻沒見過真的神道高手。
繼而他覺得自己等人七個帝國、十三個門派,加起來足足萬萬人,只要齊心合力,還是感覺自己有‘一戰之力’的!
“鐵門主..”
只是這些代表們雖然可以代表自己的帝國、門派。
但還是有一位比較理智的小國代表,向著鐵門主推脫一句道:“這..這怎麼出主意?我看古籍上描寫的神道強者,可是有劈山運土的大威能!且這位火烏國的國師,也真的開闢了空中神殿..”
“是啊..”另一位大國的代表亦是搖了搖頭,掃視了周圍一圈言道:“要是按照咱們原先的圍攻計劃,打?誰打?你打,還是我去打?”
“七王爺莫急哦。”靠後一位的壯漢半依著石凳,笑呵呵道:“咱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對啊對啊。”一名臉上有刀疤的老者品了一口茶,幽幽道:“急不得,急不得,慢慢商量,總能找到計策。”
“那什麼叫急?”鐵門主坐直了身子,“等那位國師佔領了咱們的疆土?”
鐵門主說著,沾了點茶水,在石桌上圈了幾個圈,又從中畫了一筆,“諸位想一想,等那位國師立信仰、建廟宇。到有一天整個火烏國的百姓都參拜他了,那他會不會把手伸到咱們這裡?”
“這事不是還沒走到那一步。”刀疤老者放下了茶杯,“而且鐵門主你這有點想所以然了。說不得那位國師不會再擴充套件疆土了。”
“吳老將軍說的有道理。”旁邊的諸位代表也在附和,一副和氣生財,不想與火烏國交戰的樣子。
而鐵門主看到眾人這一推二三四,倒是心下越發不滿。
可是他也不能張嘴再說什麼,再給自己多平添一個‘敵人。’
“既然諸位目前沒什麼辦法..”鐵門主想來想去,有些煩躁,便下了這逐客令,“那咱們明日再言?”
“正有此意,我等回去再商量商量。”
“是是是,我等人言輕微,遇到這等大事,還是要回稟宗主。”眾人聽到鐵門主放了口風,也是身在人家地盤,不願得罪他,繼而順坡子下來,說道兩句場面話,就各走各個。
“師父..”
但是也等他們相皆離去的時候,鐵門主旁邊的一位自家關門弟子,倒是向著自己師父關心詢問道:“他們都不管事,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鐵門主哼笑一聲,‘嘩啦’捏碎手中茶具,但又好似隨著這一碎,怒氣出了一些,嘆息一聲,拍了拍自己弟子的肩膀道:“即刻備禮,為師親自去火烏國找那位國師和談..”
既然用武不成,鐵門主也想到了第二個辦法,那就是去‘負荊請罪!’
大不了自己歸順了火烏國的國師,落個‘心安’,總比天天被‘強敵’惦記著強。
隨後。
在鐵門主連夜命人準備好物件,又帶上幾名弟子偷偷離開門派,避著那些各國各宗的代表,前往帝都的時候。
也巧。
鐵門主經過了一夜時間,再得天色快亮,臨近帝都以後,別的是沒見著,倒是在帝都城外一條官道上的驛站內,見到了昨日與自己一同相商的各國各宗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