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子爵帶人負責二號店的慶典;付諸東流男爵帶人負責三號店的開張,都是以拍賣開始。拍品只有三件:一柄五十五級紫色品質的火焰霸王槍;一面五十五級需求、紫色品質的雷霆守護;三顆生命果。鑼聲中,玩家、NPC同時開始爭搶這三件高階拍品——酒吧承諾,這三件物品不論拍出多少金幣,都將全額捐獻給霜城榮軍院!
有了金幣去向的說明,霜城貴族就會被七劍道德綁架,玩家基本沒有拍到這些武器的希望。
李思安欠著七劍人情。老酒鬼身份暴露以後,做了三件大事:借刀出手震懾自己的老對頭;收了付諸東流作大徒弟,去把敗壞自己名聲的李天化弄死;拿到了一對競雙星做武器。他付出的代價僅僅是每天躺在銅橙酒吧喝酒!說是幫著七劍看店鎮壓宵小,可銅橙酒吧有赫爾墨斯的雕像坐鎮,沒有人敢,也沒人可以在裡面鬧事。在這些基礎上,當徒弟建議自己到一家沒有赫爾墨斯看護的酒吧當打手的時候,李思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暮光子爵接著開口,請求他在開業當天從就可中挑選一個徒弟,這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李思安也一口答應:“若是這些人我一個都看不上,你可別怪我!”
“怎可能?收徒弟關乎您老的名聲和職業傳承,資質不如的我都要幫您攔著的!”
“其實你就不錯!”李思安念念不忘:“我看見過的冒險者多了,掄起資質,數你最好。人品也不錯!”
子爵笑笑:“不是我看不上這個職業啊,我希望日後能有機會就職國王、神仙一類的職業。聽說這些職業不許做賊的。”
“你可以成為盜賊之神啊!赫爾墨斯不是也看好你嗎?算了,這些神明也不是什麼大神……他們也不能滿足你的期望。要是真的招不到徒弟,你可以跟著我學習開鎖。鎖匠,可是個正當職業!”
老賊如此殷切,小橙子不好再度拒絕:“放心,小子可不敢讓您的收徒計劃遇到任何挫折!我答應了!”
唉,李思安悵然若失:這是什麼年代,憑我小宗師的身份,收個徒弟都要求著人家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收!最後直接宣佈收你當做記名弟子,看你來不來學!
二號店的拍賣結束。不出所料,暮光子爵親手鍛造的兩把武器都被都護府以底價收走:沒人敢和耿恭競價!三枚生命果都被城主府買了,也是底價!好在暮光子爵給出的拍賣底價就是一千金幣,是三號店同樣拍品底價的一倍!
眾人凝神屏息,靜靜觀看暮光子爵最後的表演:子爵掏出一個精緻的錢包,再掏出一節清灰色的螯肢。
博望侯包間的簾幕開啟,顯然張騫也在凝神觀察這兩件東西。
子爵將巨大的螯肢‘裝進’小巧的錢包,放在早已備好的雕塑底座上,往空一拜,然後拿起錢包,將裡面的物事倒在底座上——卻是一個長不盈寸的小人。小人兒立在雕塑底座上迅速生長,不一刻就長成了一座高近兩米的石人雕像。石人耳後、腳裸都生有兩寸長的小翅膀,背後一對大型羽翼則直垂到臀部,正是一座標準的赫爾墨斯雕像。
石人眼中猶有光華閃動,環顧四周,最後眼光定在張騫的包廂上:“小橙子,你給我的禮物,我很滿意!這家店,可以記在我名下。望你不忘初心,繼續行走在自己選定的道路上!”
赫爾墨斯的雕像開口說話,意味著這位神明已經降臨。
包廂內,張騫嘆了口氣,走到包廂門口跪了下來。他的等級、能力雖然和赫爾墨斯相去甚遠,但也已經達到了應該見禮而無須跪拜的程度。只是他身為城主,為了霜城的經濟發展,是絕不敢得罪一位商業之神的,只好委屈自己跪了下來。
另一邊耿恭則率領十位兄弟走出包廂。大頭兵沒有城主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都是列隊捶胸,和張騫同聲:“霜城都護(城主)耿恭(張騫)恭迎商業之神赫爾墨斯!”
酒吧中的其他NPC,此時都已跪下,冒險者人數不多,卻都學著暮光子爵的樣子深躬為禮。
赫爾墨斯眼中光華流轉:“你們都做的不錯。趙公明,你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難道是覺得我越俎代庖?”
趙公明是道教財神。這財神和赫爾墨斯的職分不同,兩者雖然都能掌控凡人財運,所依據的規則卻不同。趙公明是隻要你不行傷德敗運的事情,再禮敬與他,就會給你發財的機會;赫爾墨斯卻是隻要你不反對他的商業規則並遵從之,就會保護你的商業行為。所以赫爾墨斯的威能還在趙公明之上——神所掌握的規則,越簡單,威能越大!
一個冒險者從幾個冒險者中排眾而出:“趙公明見過赫爾墨斯。趙某此來,不是想看您是不是有越俎代庖的地方。趙某非常認同您的說法:生意可以是慈善,但慈善決不能是生意。在您的規則之下,兩者可以同行,卻無法混餚,弘揚善舉,又能開啟財源。令趙某歎為觀止。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