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那個,我就隨便問問,沒別的事,爹孃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高文林真想問問,你咋不隨便問問詩詞怎麼寫,就隨便問問關於馬的事,這個閨女真是越來越……,就像太太說的,越來越不像小娘子了。
他看著女兒歡快的腳步出去了,腿腳好了,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扭頭看到太太那要哭不哭的臉,忙說道:“你看女兒懂事吧,不讓她看她就不看了。”
江氏心裡吐血,她哪是讓她不看就不看的?她那是知道自己看不懂,沒興趣看了。
走出去的高兆哪知父母在屋裡為她發愁,快活的回到東廂房,香蘭和春竹打了熱水進來,表姐妹準備洗洗鑽被窩說話。
等收拾完了,倆人上炕,香蘭已經鋪好了床,被褥今天剛曬的,躺著舒服的很。
“表姐,那次你走後,我和梁姐姐約了好幾次了,堂姐有次也去了,不過沒去梁家,都是去飲馬河邊,梁姐姐說梁家人多,去了還得挨個去請安,在那說話也不方便。”
高兆想起梁梅雪說話的風格,忙交代表妹:“表妹,梁姐姐說話比較直接,你聽著就好,別往心裡去。”
沒點燈,都感覺到表妹使勁點頭,“梁姐姐給我賠禮了,說頭回見時,是她說錯話,以後不會了,不過樑姐姐說話是有點……那個,她說她庶妹,一股子妖嬈作態,說我看著就好,喜歡我這樣的,還說他哥哥就是呆頭鵝,被人哄了賣了都不知。”
唉,這個梁梅雪,心裡的彆扭太多,總要用她的言語來發洩出來。
“表姐,我咋覺得梁姐姐好可憐,要是她爹孃疼她,她就不會這麼說話了,有次我看她丫鬟來找她,說家裡來人了,讓她回去見客,梁姐姐就說:又不是青樓的,見什麼客?嚇得那丫鬟都要哭了。”
高兆張大嘴,這話說的太吃驚了,真有點見人就噴的感覺呀,是不是又遇到她認為的糟心事了?
“過後梁姐姐說,她後孃不僅想讓她哥哥娶個鄉下的,還想把她嫁回鄉下,所以遲遲不來接她,她得催著梁家哥哥趕緊回京裡。”
高兆嘆氣,“唉,梁姐姐就是那張嘴說話不注意,人是好的,不知她走前從縣裡路過不?能不能見一面的,以後就很難有機會見了。”
“我問梁姐姐了,她說走之前要從縣裡過,到時給我們捎信,還給我留了梁家在京裡的地址哪。”
“好,到時你給我。”高兆是想給錢玉蘭,將來她嫁到京裡,算是和梁梅雪是老鄉了。
“表姐,咱們明天去看看那張家哥哥去吧。”
高兆一聽,翻身趴著,“好呀,我都打聽了,張傢俬塾在西街那邊,他家還有個鋪子,賣筆墨的,明天咱們就去看看。”
“哎呀,大伯孃說,後年再讓堂姐出嫁,到時就和表姐離得近了,表姐可得多去看看堂姐。”
“那肯定,說起來我也是官家女,就是表姐的孃家人了,那張家可不敢輕看了表姐,是不是呀。”
表姐妹就說著江珊瑚的婚事,嘻嘻哈哈一陣,高兆就逗表妹,讓她也嫁到京裡,將來就都離得近了,以後好在一起,有她罩著,婆家沒人敢欺負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