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說句話呀,大過節的,別不吭聲,不然別人以為你是啞巴。”說完眼神還瞄了眼高兆。
吳長亮是肚裡說話:習慣了心裡說話,一下讓我張嘴,不習慣好不好,就是要說啥我不知道呀,平時沒注意,也沒人讓我說,讓我想想。
賈西貝怕冷場,就教他:“表叔祝各位心想事成就好了。”這個詞還是和高兆學的。
我是小孩嗎?讓你來教?
吳長亮咳咳兩聲,說話少,想開口,嗓子彆扭,“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也學那玉青瓦仰脖喝了,哎呀媽呀,什麼甜甜的,有股怪味,辣嗓子。
他怕丟醜,沒敢咳咳,使勁嚥了口水,王荊州一看他紅臉,趕緊端水,站起,一手要拍背,一手要喂水,吳長亮奪過杯子,自己一口喝了。
高兆看著他的臉粉白粉白的,再看看玉青瓦,臉上一點沒變色,還在那大吃特吃哪,哎呀,多好的一對呀。
正想得美,就聽賈西貝問玉青瓦:“玉妹妹,不是說你哥哥今天要來的嗎?”
“我哥哥去相親了,我爹說給我也要定下來,就等那人回京。”
高兆懵,怎麼小迷妹也要有主了?
“玉妹妹也要定親了?”
玉青瓦點頭,又伸手夾了個排骨,今晚是賈家廚娘做的,好美味,“我爹說我小時候我娘說的,但沒定下來,這次人來京了,我爹看看,要是中意就定下來。”
高兆好奇了,她沒說她能相中不,而是她爹中意。
“要是你爹相中了,你沒相中怎麼辦?”
玉青瓦想都不想說道:“我聽我爹的,反正我爹不會害了我,讓我想,腦殼疼。”
真夠省事的了,不過也輕鬆,嫁給誰就跟誰過日子,就是和吳長亮沒戲了,沒趣。看看在座的,就我沒定親,那個吳長亮定不定的和我沒關,管他哪。
“多吃菜少喝酒啊,吃菜吃菜。”高兆笑眯眯招呼。
“你的酒還沒喝哪?”賈西貝要盯著高兆喝酒,還沒見過她喝酒的。
“喝就喝,誰怕誰呀。”高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想想前世咱還是好酒量的,就是不能喝多,喝多就唱歌,這個菊花酒不怕,是帶點甜味,口感不錯。
“光吃喝多沒意思,咱們玩酒令吧。”賈西貝提議,王荊州好呀好呀的附和,其他沒人吭聲,高兆是堅決發對,她可不會那玩意,到時肯定她得喝酒,那麼,就會形象全無,回家再被娘看到,那就是完蛋。
“反正我不參與,今天也只能喝這一杯,我臉還沒好哪,到時疤退不下去,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