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哦,我幫了姐姐一個忙,不過是姐姐姐夫拜託我的,我當舅父的義不容辭,肯定要幫,所以我今天送外甥出城了,不是怕嚇著高家,我就親自去。”
吳駙馬壓下心裡的憤怒,繼續問道:“我和平武拜託你什麼了?”
慶王爺驚訝,“真高興的喝多了不記得了?我知道姐姐姐夫因為薰生高興,但也不能喝多,昨兒我攔著都沒攔住,最後想算了,難得我姐這麼高興,就由著你們喝個痛快。”
平武公主一拍桌子,怒道:“你那一套別用在我身上!你到底做了什麼?”
慶王爺收起臉上的嬉笑,臉色一沉,說道:“我做什麼了?我讓外甥做他願做的事,是,是我糊弄你們,讓你們寫了保證書給高家,可是我自己要用我親王印章,是姐夫攔著,姐姐自己搶著寫下了喜結良緣,難道親事你們不願意?我老早說過,別把薰生當幼兒,這要是我兒子,我就帶出去摔打,命格怕什麼?躲在家裡不是一樣是倒黴蛋?你看看高家大娘子,同樣的命格,人家咋活的活蹦亂跳?人家斷過腿摔過臉崩過牙也沒少遭罪,可人家怨天尤人了?薰生想自己長大,我就想幫他,你們愛咋咋地!只要薰生願意,他去哪我都帶他去,我要做什麼你也管不著!”
說完起身就走,平武公主氣的直喘氣,吳駙馬追出去,拉著慶王爺。
“安弟,不是我和平武不願意,和我們事先說說沒問題吧,我和平武是生氣你把這事當胡鬧。”
慶王爺轉身對著吳駙馬說道:“薰生說他自己的事自己辦,是我攬下,我承認我胡鬧了點,可是要是直說了,你們能答應給高家寫什麼保證書?我先說明,高家可沒和薰生聯絡,就是高娘子都躲著薰生,我不是著急嗎,乾脆讓薰生這麼辦,寫個保證書怕什麼,我給華家也寫了,給王妃也寫了,不然王妃肯嫁我?我爹沒得早,我娘沒法出面,我姐慌得和你生孩子,我不自己解決靠誰?薰生有爹有娘可有用嗎?還不如我當初哪,看到薰生想起當初的我,可憐呀,所以我就幫定了!舅父可不是擺設,就這樣,你回去哄我姐去吧,別再煩我,我忙著哪。”
吳駙馬看著慶王爺揚長而去,沒法,轉回來安慰公主吧。
“他到底寫的啥?”
“他沒說,無非就是善待高家娘子求娶親事,安弟是胡鬧了些,也是好心想幫忙。”
平武公主忿忿道:“好心?我看他就是找樂子圖了熱鬧,這要是給高家看了那不是太……”
無法說下去,堂堂公主給人低三下四,面子往哪放?
“算了,我想高家也不會收,沒這麼大膽,高家要是有所圖,那會提親就答應了。”
“我不放心薰生一個人,駙馬,咱們坐車趕緊去武成縣。”
吳駙馬溫言勸道:“安弟說今天薰生就趕回來,先吃飯,吃了飯我去一趟,你在府裡等著,我和薰生一起回來。”
再怎麼說一個從沒單獨出過門的小兒去那麼遠,吳駙馬還是不放心,就是放手也得慢慢來,哪能像慶王爺這麼不知輕重的瞎胡鬧。
……
高家這個年過的熱鬧,臘月二十六江珊瑚及笄,錢六老太太親自上門送了賀禮,吳海氏給未來兒媳插簪,江氏一賭氣,大辦了侄女的及笄禮,給縣裡有身份的女眷都發了帖子。
江珊瑚和吳家定親的訊息也就傳了出去,把個張家太太恨的,自然是恨許家,不是他家插一槓子,今天的風光就是張家的了。
錢玉蘭跟著六老太太來了,錢家送的禮貴重,別人以為是因為之前事,錢家表示歉意才如此送禮。
賈西貝派了小菜來送了禮,說祖父病她了不能親自來,給高兆捎信說有個驚喜給她,高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會是什麼驚喜。
大年初一,二房來拜年,高兆發現堂妹總打量她,感覺奇怪,拜完年梁氏沒有多呆,帶著子女告辭。
這次高呂氏來了,得意的說孫女定親了,直接問高兆定了親沒有,要不要幫著在宣慶府給介紹一個,以後堂姐妹也好照應。
江氏如今對堂嬸說啥都不在意,不回話,高翠懟了高呂氏幾句,高兆全程裝啞巴,過年就不用對個智商不線上的人浪費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