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舅一家三口第二天回了梁各莊,走前江二舅說半月後他來看榜。
高兆是好好休息了一天,雖然家裡只多了三個人,吃飯多三個碗,卻覺得累了。
難怪那些大家族裡的主母光是家務事都從早忙到晚,別看就是吃喝拉撒,可這些瑣事就是累人。當家主母是個體力活,必須要有個好身體。
我從小鍛鍊就沒錯,這要嬌滴滴的,將來該如何?
想到這兒高兆,想起和師兄說的跑步的影子還沒哪。縣城這麼大,連個跑步的地方都沒有,不能在院子裡轉圈跑吧。
沒想到長這麼大一個跑步把我給難住了,不管了,回頭再想個方法吧。
歇了一天後,繼續帶著巧雲去賈家。一進門就看到阿花候著呢,一樣的笑臉相迎,一樣的紙條,塞到高兆手裡。
進了屋,看到錢玉蘭已經在,“錢姐姐,恭喜你啦。”
錢玉蘭羞澀一笑,“多謝兆妹妹。”
“早聽說你的喜事,就是前一陣子我表哥來家裡參加科考。忙的沒空出門。”
這個錢玉蘭是知道的,有科考的人家裡都是忙,他錢家雖然沒有,但是因為表哥今年科考,家裡也都是緊張著。
佟向鍾和玉青瓦的哥哥,還有她未婚夫和王荊州戶籍都在京裡,考試前一天就回京了。已經高兆的表哥江浩,如果縣試過了,那麼府試和院試都要去京城考試,因為武成縣是屬於京城的一個京畿縣城。
縣試是否能過,就要看半個月後的發榜。
吳迎春回京盯著她的未婚夫科考,人還沒回來,賈西貝有點受涼,大家就坐著說了會話,讓她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吳迎春也該回來了,再一起學規矩。
等回到家,家裡有個陌生小姑娘,看著穿戴是個下人,年齡不大,十五六歲的模樣。
“兆兒,這是賈先生帶來的,說是薰生他舅父給你的,會拳腳,讓你留著。”江氏一臉的為難,不知該如何,沒名沒分的送個服侍人有點讓人不好接受。
嚇!送禮送個大活人?
高兆嚇一跳,問道:“陳伯父還有話吧。”
“說不收他就賣了去花樓。”
就知道慶王爺會這麼說,不知送個活人啥意思?給我當保鏢?還是傳遞紙條?
賈家一個來福家的,我這一個,趕上同城快遞了。
“那就跟著我吧,既然會功夫,就保護我,免得我再從哪摔下來。”
隨口說到這,高兆想起和師兄去廟裡,回頭看到師兄的手,那是擋著,怕她摔下來。
我暈!因為這送個女護衛來?
原來以為是媽寶男如今變成護花男,好讓人感動。
對了,師兄剛給的紙條還沒看哪,高兆就問了女護衛叫什麼,讓她跟著香蘭熟悉下。
回到東廂房,拿出紙條一看,畫了個莊子,裡面兩個小人。
師兄找了個莊子讓她跑步?好感動有沒有?
高兆捂著臉,過了會又抬起臉,她擦了擦眼角,笑容慢慢展開。
兩世,除了血親,還沒有人能把她的話、她的安危這麼放在心上,剛才的女護衛,和這個紙條上的畫,這種心意,這種帶給人溫暖的心意,高兆想,我貪戀這份心意,我想擁有這份心意。